“如何了?”
裴重锦看着灯烛下乔安安映在窗上的倒影,有几分失神。
见乔安安疑惑的看过来,才道:“康嬷嬷是个明白的,和祖母请了罪,带着儿媳和水仙去最偏的那个庄子了。”
“她那个儿媳早就惹了众怒,侍卫们下了黑手,抬出去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怕是挺不过来了。”
似是怕乔安安不满,又补充说:“康嬷嬷毕竟是老人,且一向是个忠诚勤恳的,虽然小的荒唐,但做的太过了也怕府里的老人寒心。”
乔安安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孩子被慢怠成这样,她心中虽生气,但也没有想要人抵命的程度,只想着打一顿发卖了,既已如此,便更好了。
“咳咳,那个水仙……”裴重锦想解释并没那泼妇说的那回事,又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夫君想纳了来?”这声夫君脆脆的,裴重锦听后脸上爬上几分赧红。
见裴重锦没做声,乔安安疑惑的看向他,不是吧,这哥们口味这么重?
看着乔安安鄙夷的眼神,裴重锦成功的被挑衅到了,慢条斯理的答:“不了,裴某有夫人一个便够了。”
乔安安向来不信男人这种话,只是道:“没事的,你想纳就纳,多几人热闹,只是别伤到儿子。”
男人攥紧了手,苦笑。
不一会儿又提醒道:“将元哥儿抱回立雪院这事要徐徐谋之,现在说祖母怕是不会赞同。”
这句话倒是叫乔安安郑重了几分,重新审视起裴重锦来,他果然在探识人心上很有天赋,这几日他如此随和,乔安安对待他的时候放松了很多。
那自己的变化呢,他是否发现了呢?如此也不在意吗?
不过忽略这些,乔安安还是赞同他的看法,如今要让老太太放心,先管好手头的事比较要紧,孩子可以每天过来看,自己那里不算安全,若是孩子回去了出了什么事就后悔莫及了。
夜深了,两人都没有提回去的事。裴重锦在隔间拖了一条短榻,并在床边,另外拿了床被子。
“去床上睡吧,你们母子挤一下,我在这看着。”乔安安闻言也没有拒绝,临睡前又号了一下元哥的脉,在外侧躺了,却睡不着了,自己睡前身边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过。
“伸手。”乔安安说着从床帐中探出手去,精准的抚上男人的脉。
“脉象还算平和,嗯?你是不是常年肋下疼痛?”
“嗯……”裴重锦下意识答道,问题都没有听清,月光下,探出的这只手冰肌玉骨,只是浅浅的搭脉就让他很满足了。
“那就是了,你这是常年的暗疾,要是不清除的话以后再有新病恐怕就成了大问题了。明日我调了方子,你和元哥便一同吃药吧!”
“嗯。”裴重锦应了。过了一会又缓缓道:“你变了很多。”
“嗯?”乔安安紧绷了神经。
“从前你不太喜欢医术的。”
原主没眼光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乔安安心中腹诽。
表面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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