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敝屣,毫不留情。
他给过她阳光,她也回赠过他雨露。
他给过她温柔,她也回赠过他柔情。
他给过她溺爱,她却是回赠过他爱情。
既然 1 + = + 1 ,那么是否 I love you = you love me?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对等式!
离微扬从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无论有多爱,也会高傲的转身,维持自己的自尊心。
但是,这一刻里,她只是凝望着他,据理力争:“南宫骄,我现在怀有身孕,婚姻法上说,在女方怀孕期间,男方不能提出离婚。恐怕你得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了,我要维护我的权益,自然是不会签字的。还有,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话,我想你不想媒体都知道这一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说骄爷你是一个为了初恋,而赶走怀着身孕的正妻吧!”
南宫骄这时挑了挑眉:“恢复了?”
他这三个字说得很笃定,似乎一早就知道她的小把戏,只是没有揭穿。
离微扬瞪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个软硬不吃的男人,她的示弱没有成效,她是要恢复自己一向的冷静和自信,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是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
对于她的默认,南宫骄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我以为你会求我收回成命!”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如果你求我了,求得爷我高兴了,我可能就不会离了。
离微扬握拳,她求不出口!自小就是书香门第世家,她知书达礼,别人赠予他温暖,她回礼是暖阳,而他一向是要逼得臣服,她也只是假意的虚以委蛇,却从不肯真正的向他求饶。
她不求,因为她手上还有着筹码,她可以豁出去,但要看南宫骄敢不敢在媒体上承认他为了初恋而抛妻弃子?
“不求?”南宫骄一伸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小小下巴。
离微扬双眸清冷,想了挣脱他的桎梏,但是,这个男人手上的石膏已经拆掉,她哪里还能挣脱?
南宫骄这时双眸染上了笑意,他的这笑,冰冷无情。
“离微扬,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求我……”他声音很低,然后是一串笑声。
离微扬恼怒不已,反手就是一巴掌扬上去,可是,手还没有触及到他的脸,就被她握在了掌中。
她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装作向他示弱,他却是不动声色的任她演戏,她在他面前就像小丑一样,任他戏耍。
等他耍够了她以后,他才告诉她。
南宫骄握着她的小手,大力的一捏,她就疼得直钻心。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一手推开了她。
离微扬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她不说话,只是这样瞪着他。
南宫骄这时,似乎没有什么耐性和她玩下去了,他淡淡的道:“早点签了吧!免得以后你会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也免得你以后会后悔。”
以后?她和他之间有以后吗?
离微扬现在的事情都搞不定,还提什么以后?
“南宫骄,我不签字!”离微扬据理力争。
南宫骄凝视着她:“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签的!”
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他就是要生生的折断她的傲骨吗?
可是,南宫骄,你知道吗?
没有了傲骨的离微扬,还是离微扬吗?
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又或者是豁出了一生,才做的这个决定。
“好!南宫骄,我求你!”离微扬的声音轻得像在云端上飞翔。
只是有一天,她一定会站在他的面前,夺回属于今天失去了的尊严。
南宫骄却是得寸进尺,又或者是一直在戏耍着她:“晚了!”
“你……”离微扬几乎是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转过身,然后向病房外走去。
离微扬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就这样的离开,她恨不得上去戳他几个窟窿来泄愤。
可是,她却是没有能力这般做。
终于,在他一脚准备踏出了房间门之时,她跑了上去,伸手拉住了他:“求你,南宫骄,只要不离婚,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原来,人没有了尊严,也能这般的活着。
原来,在爱着的人面前,践踏着爱时,会是这般的心痛。
南宫骄停下了脚步,他凝视着她惨白的小脸:“其实不离婚,也是可以的。”
离微扬马上震惊的望着他,他一早就有回旋的余地,却是偏偏将她戏弄羞辱够了,才肯说出来。
“要我怎么做?”她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他又有条件要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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