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登欢快步跟上,老王进了胡同,猛然转身,迎着杨登欢低头走了过来,和杨登欢擦身而过。
杨登欢伸手拽向老王,老王猛然出拳击向杨登欢喉咙,杨登欢好像早就料到,身子一侧,右手扣住老王击来的右手。 老王闷声不吭,左掌成刀,劈向杨登欢脖颈,杨登欢左手翻出,又将老王左手扣祝
老王用力将脑袋后仰,用力朝着杨登欢鼻梁撞去,毫不犹豫,杨登欢无奈,脑袋偏向一旁,老王身子没有支撑住平衡,头重重地向墙壁撞去。
杨登欢连忙扯着老王双手,用力拉了回来。
“是我1杨登欢低声说道。
老王疑惑地看了杨登欢一眼,声音虽然耳熟,但是这个人却没有见过,老王神色并未放松放松警惕。
“血府逐瘀丸1杨登欢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老王终于认出来了杨登欢。
“我是1杨登欢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王脸色依然一副警惕神色,左右看了几眼,见四周确实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不按组织程序,突然来找我?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1
老王神色十分严肃,杨登欢叹了口气,也严肃地说道:“出了重要情况,我又没有和组织联络的其他方式,只能来找你了1
“什么重要情况?”老王问过之后,也觉得有些欠妥,沉吟了一下说道:“德胜门街口有一家悦来茶馆,你知不知道位置?”
杨登欢点了点头,老王见杨登欢点头,又接着说道:“你去那里,定上一个雅间,留言姓顾,到时候我过去找你。”
杨登欢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老王急匆匆出了小胡同朝着药铺走过去。
“厕所在那边1杨登欢在后面大声说道。
老王头也不回,冲着杨登欢摆了摆手。
杨登欢出了小胡同,上德胜门大街,往回走了大约六七百米,果然看到老王口中所说的悦来茶馆。
一座三层楼高的大茶馆,外面高高的牌坊上面悬挂的牌匾,没有个一百年也得八十年。
妥妥的一个老字号!
门口两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青色长袍,胳膊上袖子挽了三寸,露出雪白的里子,胳膊弯处悬搭了一条白毛巾,看上去精神利落。
不少提笼架鸟,手里转着铁胆,身穿长袍马褂在门口进进出出,伙计谦恭客气,不管是出门还是进门,两只手都高高举过头顶,高迎高送,脸上挂着谦卑笑容,说话十分亲切好听。
杨登欢提着棉袍衣襟,笑眯眯地朝着茶馆走过去,高个子伙计连忙迎了上来,大声叫道:“贵客一位,里面掌柜的支应了……”
声音故意拉得挺长,一来是让里面人听得清楚,二来也显得对客人的尊重。
杨登欢迈步进了茶馆,伙计连忙凑过来打躬作揖,神色颇为客气,但是看杨登欢打扮,非常普通,所以一引手,要把杨登欢往大厅那边带过去。
杨登欢望过去,大厅果然热闹非凡,里面莺歌燕舞,打牌下棋斗蛐蛐,干什么的都有,紧头还有一个小舞台,上面站着一位唱大鼓书的女先生。
杨登欢站着没动地方,从腰里面摸出几块法币,也没有数,随手全部递给伙计。
伙计一愣,杨登欢笑道:“先存到柜上,我会朋友,要一个清静点的地方。”
伙计连忙打躬作揖,接过了钱,赔着笑脸说道:“得嘞!您几位朋友啊?”
“三位。”杨登欢笑道。
“那就响泉宅,您老二楼请。”伙计说完,抬起头大声喊道:“二楼雅间一位!宝钞存柜上喽1
杨登欢提着袍襟,矜持地缓步上楼,看上去非常有派头,伙计恭敬地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嘱咐:“您老慢点,扶着点楼梯,百年老楼,多少有点咯吱声也正常,安全绝对没问题1
一阵咯吱咯吱,杨登欢上了楼,伙计连忙上前一步,朝着左边引手,躬身说道:“爷,您这边请。”
走过两个包间,杨登欢看见了第三个包间上面钉着木牌子:响泉宅。
杨登欢停下脚步,伙计连忙推开包间门,杨登欢迈步进来,在房间中环视了一圈。
包间不算太大,正中间摆了一张红木八仙桌,周围是四把椅子,桌子上面四个摆放着茶杯茶碗。
杨登欢满意的点了点头,伙计快手快脚过去推开了窗户,楼下景致顿收眼底,小舞台上的风景看得一清二楚。
“爷要是想听相声、大鼓、评书,只管推开了这扇窗户就行了。爷要是想要单听,也可以把她们叫到楼上来,只不过价钱就……”
伙计啰嗦不完,杨登欢笑嘻嘻地从兜里又摸出几个铜子塞进他手里,伙计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说道:“爷想叫谁上楼?我这就给您叫去。”
“我想让你下楼。”杨登欢脸上微笑不变,看着伙计说道。
伙计也笑了,整天迎来送往,什么客人没有见过,当然应对有方,连忙笑道:“那成,有什么吩咐您喊我,谢谢爷打赏。”
“我姓顾,待会有人找我,直接带上来。”杨登欢笑道。
“得嘞!那没问题1伙计答应了一声,退着出了门,从外面关上了门。
杨登欢见伙计出了门,自己动手将窗户关上。
杨登欢刚坐下,外面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杨登欢一愣,没有想到老王居然这么快,口中应道:“进来。”
门一开,另一个伙计躬身进来,脸上带着谦卑笑容。
“客爷,您喝什么茶?”伙计客气地问道。
“高碎。”杨登欢将长袍下襟用力一抖,翘起了二郎腿说道。
高碎……
伙计有点蒙圈,刚才出门那个伙计给自己说这位爷多么豪横,出手大方,怎么喝高碎啊!
“这……高碎……”
“怎么不可以吗?爷就喜欢喝高碎1杨登欢见伙计脸色,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是现在改口已经不及,只能接着豪横,反正有钱难买我乐意,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高碎真不算好茶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