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醒来时,还未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她嘤咛轻哼了一声。逻各斯马上放下手中的书,轻摇紫苏的右肩:“紫苏!紫苏!是我!我是逻各斯!我又回来了!”
紫苏睁开眼睛,久久凝视眼前长满胡渣的脸庞。她抬起右手,逻各斯默契地捏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手心传来胡子轻蹭的微痒,令紫苏绽开了从未有过的开心笑容:“逻各斯,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逻各斯不语,眼睛里闪动泪花。他无法想象若是他晚到一步,那打手偷袭的子弹穿过紫苏的脑袋,他此刻会是何种心情。
紫苏看到逻各斯背后的墙上贴着刘小庆的海报,原来她又回到了陆正平的小屋。这时陆正平端着热气腾腾的钢筋锅走了进来:“药煎好了……啊,紫苏醒了呀。”
紫苏冲陆正平微微笑了下。逻各斯捏了下紫苏的手,传念道:“你的伤口在重生素的作用下,都快愈合了。我必须得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紫苏点了点头,看着一直拎着锅傻站在一旁的陆正平,陆正平解释道:“我们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但逻各斯说那三个坏蛋并没有定罪,你在情理上虽然是为民除害,但在法律上却是犯了杀人罪。所以不敢将你送去。我不放心,给你煎了些消炎祛腐的药。让逻各斯帮你把伤口擦一下。”知识渊博的陆正平能听懂英语。
“紫苏,你相信我吗?”逻各斯凝视着紫苏的双眸。紫苏再次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那你闭上眼睛,想象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将为你进行深度催眠,那样你就不会有痛觉了。比麻醉药还管用。”逻各斯将手放在紫苏的额头,轻抚着紫苏的发际,紫苏在他宽厚的手掌抚摸下,乖巧地闭上了双眼。
“对了,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被你催眠了。我还以为你是五阶紫苏呢。”
“五阶紫苏的催眠我不知道是什么效果,但我想应该是很霸道的,不管接受人愿意不愿意都会被催眠。但我要给你施展的是人类心理学范畴的催眠术。它需要两个人的深度信任与配合。在古代没有麻醉科技的时候,外科手术都是通过巫师催眠后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殊途同归,效果一样,手法方式不同而已。”逻各斯与紫苏之间的交流是无声的,令一旁的陆正平摸不着头脑。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找了根软木块,用干净棉布缠上。递给逻各斯,他想象着从**里挖出子弹,肯定是极痛的。很多书上都写着需要在病人嘴巴里塞上软木条或毛巾,以免病人咬破嘴唇或舌头。
逻各斯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他指了指屋外,示意陆正平出去等待。他怕陆正平看见血淋淋的手术过程会忍不住惊叫,将紫苏惊醒。
“紫苏,等我说我们回家吧,你就醒来。在我说这句话之前,你现在开始想象,我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慢慢飞了起来……你的身体很轻盈,轻的象根羽毛……飘啊飘啊,我们飘到了一片无垠的大海上……大海上浪花朵朵,微风习习,有海鸥从我们身边飞过……太阳温柔地照射在我们的身上,给沙滩、帆船、海边的岩石都镀上一片金色……我们下降在了软绵绵的沙滩上。沙粒很温柔地包裹着你的双脚。有只调皮的螃蟹从沙堆里钻出来,钳了你一下……”逻各斯用毛巾醮了陆正平煎好的草药,将紫苏左肩的伤口血迹擦干净。然后拿着匕首在烛火下烧了下,尖头在紫苏的右肩一挖一挑,一颗子弹落在紫苏身边的棉被上。紫苏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放松,舒适的微笑,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逻各斯撩开棉被,将紫苏左大腿上的裤管剪开。再次用药水将血迹揩净。给紫苏传达的意念却一直未断:“我帮你把螃蟹给扔掉了,现在我们来到了大海里。海水很温暖,很舒适……我们浸泡其中,象婴儿躲在妈妈的**中。我们伸展着双臂,使劲蹬着腿,越游越远……这时,从海里又窜出一条小海蛇,它将你的腿看成了美妙的食物,在你的大腿上轻咬了一口。”逻各斯又从紫苏的大腿处挖出一颗血淋淋的子弹:“不用怕,无论有什么东西来咬你,我都把它们赶走,哪怕是只大鲨鱼。紫苏,你游累了,我们回家吧……”
陆正平站在小木屋外,看着对面山谷蓊郁的树木。他从逻各斯与紫苏两人深情对视的眼神已明白他俩之间的感情。之前,他确实对紫苏存在过幻想。但从紫苏纵身跃下悬崖那刻起,他就明白,紫苏是个自由的精灵,是属于天空的飞鸟,她不可能会留在这狭窄、简陋的小木屋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见逻各斯端着混着鲜血的脸盆出屋,诧异地发现根本就没听见紫吭一声,连呻吟都没有!
“这么快就好了?!”
逻各斯虽然听不太懂他的话,但猜也能猜得出,点了点头:“YES!”
“他们可真是奇异的一对!”陆正平不由从心里赞叹。
次日清晨,美美地睡了一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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