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面,意外地发现徐本立竟然不在。只有三个打手在值班看守。一个打手在简易房旁边巡逻,一个打手在瞭望塔上,一个打手在罂粟地尽头的铁丝网缺口,那里是出谷的大门,一条羊肠小道穿谷而出,是谷内唯一的出境通道。
显然还有一个打手跟随着徐本立出谷办事去了。徐本立早就将紫苏的死讯通报给了马洪锋,马洪锋远在西安,已经将探矿装备与仪器准备妥当。箭在弦上,就算没了带路人,他也准备根据紫苏的回忆前去探查一番。
马洪锋的家族产业很庞大,毒品生意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产业。罂粟谷的管理人本来是那个叫阿力的打手,但他死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只好由徐本立暂管,徐本立为了尽快脱身,三天两头出谷网罗人选。打手与劳工不同,不能随便抓个进来,必须得从马氏家族中低下层的喽罗中选取合适人选才行。
紫苏每天呆在地牢练功对抗毒瘾,自是不知地面的情况,但既然已经冲上地面,就索性将剩余打手消灭再说。
她悄悄地绕到瞭望塔上打手的背后,然后将手中的铁链似流星锤般砸向打手。打手猝不及防,一头栽了下来。简易房旁的打手闻声冲了过来,但刚照面,便被紫苏的铁链给来了个绕颈箍,紫苏手使劲一拉,打手翻眼吐舌,一会就没了动静。
紫苏上次吃亏在经验不足,寡不敌众,地牢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身手。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干净利索。她冲向谷口守门的打手时,地牢里的后生也跟了来。那个打手老远看见紫苏两人,从身上拔出**,向紫苏开了一枪。紫苏并未用铁链去挡,而是右手向子弹一转,子弹象遇到了无形的阻碍,停在了空中。紫苏再手腕一转,将子弹调过方向,一挥,飞向了打手自己。打手正慌乱地给**上第二颗子弹,见势不妙,扔掉**,趴在地上躲过紫苏挡回去的子弹,爬起来就往谷口跑去。紫苏岂容他逃走,手中铁链风驰电掣,铁打的毒蛇一般,牢牢地锁住打手的脖颈。紫苏运力一吸,将打手生生地拖回,及至走到他跟前时,打手早气息全无,一命呜呼。
“你顺着这条道赶紧逃吧,记住,一定要先报警!”紫苏转身对跟在身后,面如土灰,惊魂未定的后生说。她要留下来解救那些劳工,而且她要等徐本立回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目送后生受惊的兔子般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跑出谷口。紫苏转身回到谷中,她走到离谷口最近一个劳工的面前。他是个年近五十的老汉,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躯。正在拔罂粟地边的野草。紫苏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陡然一惊,窜开三五步远才转过充满惊惧的脸来。
“老伯,谷里的打手们都被我打死了,您赶紧逃吧!”紫苏指着谷口说,但他还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紫苏,毫无反应。
“回家!您可以回家啦!”紫苏想靠近他一点,但老汉又后退了几步,嘴巴里唔唔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古怪声音。
紫苏以为老汉过于年迈,耳朵不行了,又走到第二个劳工身边,劝他们赶紧逃走。但每个劳工几乎都一样的表情与反应。都不相信,不明白,不知道紫苏的意思似的。终于有个比较胆大的劳工,走到了紫苏的面前,张开嘴巴让紫苏看他的舌头。他们竟然全被打手们将舌头割去了一截,根本不会说话!然后他又用手比划着:一根又细又长的东西扎进了他们的耳朵,刺穿了他们的耳膜,他们连声音也听不见!
紫苏站在那个呜哇呜哇一阵乱比划的劳工面前,象被雷击一般,全身一阵麻栗!背脊一阵阵发凉!这对于他们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什么叫生不如死?竟然还有比毒品更狠毒的!那就是利欲烧熏的人心!
“走!我带着你走!回家!”紫苏拉着那个劳工的手,将他拖出了谷口,又指着谷口外的羊肠小道,使劲地推了他一把。但他踉跄着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跑进罂粟地里,呜哇呜哇地大叫着,拼命挥舞着双手,象鸟儿煸动着翅膀似的跑过地里每个劳工的身边。
终于,有了三四个劳工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他一起跑向了谷口。紫苏看着他们象飞出笼子的鸟儿一样欢快地蹦跃出谷口,几乎从未落泪过的紫苏,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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