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放下的超大油画给遮挡住了。油画上画的是达芬奇版的岩窟圣母。
逻各斯站在浴室中等了一会,见服务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犹豫着脱掉了外衣,她居然还站在那,手里拿着一套叠整齐的睡衣,还有一匹浴巾。
“呃……把这些放下吧,你可以走了!”逻各斯尴尬地说。
“您不需要按摩服务吗?”
“不!不需要!谢谢!”
“那您有事随时按浴缸旁边的叫铃,您卧床右边也有。”女服务生低头弓腰退了出去。
逻各斯泡在浮力大的足以将他飘起来的浴缸里,看着浴缸边沿上摆着的陶制小天使雕像。那是个裸体小男孩,背上长着两只翅膀,一股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两腿之间喷射而出。就象他一直在尿尿。肉嘟嘟的样子与“岩窟圣母”巨幅油画中的小天使极像。
泡完澡,逻各斯刚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床头的插座电话却突然响了,寂静中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吓了逻各斯一大跳。
“先生您好!请问您还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电话里是个嗲得令人骨头发软的女人声音。
“不需要了!谢谢!”逻各斯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将电话线拔掉。然后才终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奇怪的是,一晚上都没有梦到紫苏。
“嘭!”是枪声!
逻各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仔细再听,外面一片寂静,难道是幻听?他一骨碌爬起来,打开房门,杰夫已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牛奶。
“早啊!昨晚睡的好吗?”杰夫一脸朝阳般的微笑。
“刚刚,你没听到枪声?!”
杰夫拎着眉毛,点了点头:“嗯哼!”
“又有人自杀了!”一旁正从餐车上拿早点的服务员说。她语气平淡,司空见惯。
“你怎么知道?”逻各斯难以置信,他们怎么能对生命如此轻视呢!
“输光了一切,活着没希望,不自杀能怎么样?”杰夫拍了拍逻各斯的肩。“一会再去二楼玩德州扑克!”
“万一是谋杀呢?”逻各斯走回浴室去洗漱。杰夫跟着逻各斯走了进去。
“你真没情趣,怎么能将镜子挡住了呢。……不过这幅油画也挺有趣的。”杰夫指着‘岩窟圣母’说:“达芬奇的这幅画有两个版本,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不想出去看下发生什么事了吗?”逻各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刚才的枪声,杰夫却有心思在这谈什么油画!
“自杀还是谋杀,会有警察来调查的。我去看什么?你想去你去好了……”杰夫靠在墙上好整以暇,脸上还带着调侃的笑。
逻各斯狠狠地瞪了杰夫一眼,拿毛巾擦了把脸,胡子也没刮就走出了房间。
套房外面走廊上,一个穿着西服的经理模样的人在打电话报警:“是的,初步判断应该是自杀,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动……恩……好的警官……”
此时在逻各斯的房间里,杰夫拿着把镊子,夹起逻各斯枕头上掉落的头发,放进了一只小塑料瓶子里。交给了送早餐的服务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