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紫苏坐着偷来的骆驼向北方走去。一开始骆驼很不听话,几次差点将紫苏摔到地上。好在有小蓝,才让骆驼乖乖地听指挥,埋头赶起路来。
草原风光紫苏还是第一次见。太阳起来后,蓝天上衬着朵朵白云,草原上绿毯缀着白羊群,偶尔风中飘来或低沉或高亢的草原民歌,一切都那么美,竟然有种入画般的感觉,恍如隔世。渐渐地,随着越来越北上,草原的绿毯开始变得驳爻起来,后来一撮撮的草丛,衬在沙漠戈壁滩上,就像秃顶脑壳上仅存的几丝毛发,越来越稀。
但真正走进沙漠后,却并不像紫苏在书中看到的沙漠那般荒凉。经常走一段黄沙后,就会看到一小片绿洲和湖泊。紫苏和骆驼总能及时地补水。有时紫苏甚至以为是自己看到的海市蜃楼幻像。
“大自然真是太奇妙了,这些湖泊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漫漫黄沙中存在的。”紫苏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一边要向黄沙争草地,一边要跟狼抢羊群,他们是以怎样的一种坚韧生存着。
漫无边际的黄沙,走过一个沙丘又是一个沙丘。只是沙丘高低不等,连绵起伏,似乎永无尽头。骆驼在小蓝的指引下,方向倒不用担心。紫苏被太阳晒得头直发晕。不禁让她想起河南逃荒的日子。她索性闭上眼睛,全心感应起小红来。
小红正在翩翩起舞,旁边竟然有只伴舞的,是小黄!小黄??紫苏都快把它给忘记了,它怎么跟小红在一起,它不是在逻各斯的身上吗?难道……果然,不远处,有个人影半跪着,正在用手拼命地挖着沙堆里的什么东西,从他那头栗色的头发就可以感觉到。他正是逻各斯!
只见逻各斯从沙堆里拽出了一块帆布角,使劲一拉,沙粒流动,露出一个车厢的一角来。逻各斯钻进车厢,一会手里拿了柄铁锹出来。又在沙地上这挖一下,那挖一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但很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小红和小黄的存在。他挖的很专心,不时地停下来,闭目感应着什么。那神态很像紫苏闭目入定时的样子。终于,他认定了一个点,拼命地往外刨着沙粒。但流沙很快,他一个人刨半天才挖了一个小坑,一停下,沙粒就不停地往坑里流。他突然将铁锹扔掉,跪在地上,抱头呜咽起来。
“逻各斯?!他不是表演魔术的吗?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尤里,尤里也是外国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逻各斯哭了一会,走向自己扔在一边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个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拨了号码放在耳边听了半天,似乎没有接通。他气愤地将电话扔在沙坑里,将背包也扔了进去,用沙埋了,然后自己就坐在那沙坑边上,竟然打坐了起来。半晌,紫苏发现他被流沙埋了半截腿,然后渐渐地没到了腰部。直到紫苏骑着骆驼来到墓地,走到他面前也没再动一下。
“嘿!醒醒……你再不起来就要被沙子埋掉了!”紫苏低下头,盯着他的脸,确认的确是前段时间在北京看过的魔术师逻各斯!
“别动!”她刚想伸手去推搡逻各斯的肩膀。传来暗的意念:“他现在正处于假死状态。灵魂已经出窍了!你乱动他,说不定会真正害死他的!”
“假死?灵魂出窍?”紫苏索性在逻各斯面前也坐下,盯着逻各斯的睫毛,果然一点颤动也没有。将耳朵轻轻地贴近他的胸膛也没听见心跳声。
“人类脑部用于记忆的核心区域,也就是我们用来传导感应的带电粒子。在人坚强意志的驱使下,可以穿透人体本身,到达任何他想要达到的地方。在西方神学中被称为灵魂,在中国俗称为鬼灵。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在入定时是晚上?因为这种带电粒子毕竟是生物细胞,它象很多细菌一样,不能被太阳光直射,会被紫外线杀死。而且也不能离身体太远太久,因为地球上到处充满各种其它带电粒子,一旦被磁场强大的力量所俘获,这个人将真正的死亡。”
“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在这灵魂出窍?难道墓穴里有他的亲人?”
“也许吧,或许他跟你一样是为了墓穴里的放射性物质来的。他能做到假死,说明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你是说他的灵魂已经进入到了墓穴中?”紫苏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做到!量子隧穿原理,就算连铁板也能穿过,何况是沙堆。因为世界上任何物质只要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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