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点一点儿死命地往里头挣去,想着早点儿缩回去,省得被送饭的士兵们给发现了。
也许是坏事儿做多了,天不遂人愿!
就在罗氏急得一头大汗浑身几乎是赤条条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想来是在医馆里忙碌还有洗衣裳的那些家眷们各自回家了。
罗氏颊上的肉狠狠地跳了几下,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给揪下一块来。
若是这个样子被人给看见了,就算是人家知道了她儿子和媳妇待她不好,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不出半日,怕是整个边关大营里都会传遍了将军的亲娘饥不择食脱得精光地要往外头勾引人了。
罗氏那个急呀,恨不得自己是个障眼法让人看不到才好。
就在她急得不知所措,恨不得就要“咬舌自尽”的当儿,偏偏屋子的门又被人给敲响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在外头恭敬地喊着,“老夫人,开饭了,请把门打开!”
正是送饭的士兵来了。
罗氏如今的处境,用前有狼后有虎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软,再也没了力气,只好软绵绵地靠在那扇小窗户上,面色惨白……
如今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即便被发现了,但也不要光着身子才好。可是衣裳因为先前着急,都被她团成一团给扔进了净室里,够也够不着,让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那越走越近的人影。
而门外,送饭的士兵久久听不见动静,也有些慌神了。将军让他们好好地守着老夫人照顾好她,现在也不知道她是在屋里睡着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儿,怎能让这几个人不着急上火的?
他们不停地拍着门,打算再过一刻,若是罗氏再不应门的话,就得潜人去叫将军,同时也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
两重逼迫近在咫尺,罗氏已经把自己装成个死的了。闭上眼睛不闻不问,单等着听那一声惊叫响起。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那些回家的家眷们说说笑笑的声音,如同魔音入耳一样相继传来,可罗氏还是不睁眼,装晕过去。
而门外,也在此时,传来巨大的撞门声,砰砰几下,惊得罗氏闭着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
那群回来的妇人姑娘孩子们慢慢地走过罗氏所住的这栋房子,就有一个眼尖的小姑娘发现了一动不动挤在窗户中间的罗氏。
那小姑娘“呀”地大叫了一声,指着那坨白肉大呼小叫起来,“娘,快看,那是什么?”
几个妇人同时也看到了,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却在下一瞬赶紧捂上自己女儿的眼睛。
老天爷,青天白日,简直是伤风败俗啊!这要是让自家女儿看了,会长针眼的。
罗氏面色白如金纸,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耳朵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事到如今,她只能继续装晕下去了,没有其他的法子。
而屋门也在此时被人大力给撞了开来,两个送饭的士兵首当其冲地闯了进来。他们惊慌地在几个房间都没有发现罗氏,可门明明却是闩上的,只能说明罗氏并没有出去。
他们慢慢地推开净室的门,生怕老夫人年纪大了,是不是摔倒在了净室的地上起不来了?
可没想到,入眼的就是罗氏跟一坨肥肉般卡在窗户扇中间,那白花花的肉耀得他们的眼睛差点儿瞎了。那一身艳红配桃红的肚兜和亵裤,活生生地让这副景象愣是生出了三分春色来!
人们围在窗下指指点点着,那些妇人最爱八卦,早就知道罗氏是个寡妇,如今一见她身上那艳红的颜色,更是充分发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本事,唧唧喳喳地围做了一团,说个不停。
而净室门口,那两个士兵也石化在那儿了。
将军的亲娘穿成这个德行,一个守寡的老寡妇还穿得这么艳,且骑跨在窗扇中间,那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罗氏在做什么。
无非是守寡的日子久了,耐不住寂寞了,又不好再找什么男人,只好自己琢磨出一套奇特的方式来消磨寂寞了。
一时,说什么的都有。尤其是那些妇人家,都笑嘻嘻地指着罗氏,“哎呀,没想到将军的母亲这把年纪了心思还这么活泛,穿得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似的,在这儿发骚呢。”
“真是看不出来她是这样不知检点的人啊,亏得昨日还想让我家女儿给她儿子做小。这样的婆婆没得败坏了门风,好好的女儿嫁过去也被她给带坏了。”
风言风语,几乎不曾把装晕的罗氏给羞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