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苏若离勉强提了一口气坐正了,暗暗祈祷:这家子人一定要善良啊,那个夫君最好也是高富帅啊,自己最好运气好把人给冲活了啊。
正忐忑不安间,轿帘被人给挑开了,一只白胖的手伸了进来,先是低低地交代着:“离儿,待会儿就拜堂了,你可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不然,我是不会给你松绑的。”
都这个份儿上了,苏若离还能说什么?只能拼命地点头。
那妇人才给她解开了绳子,接着就把她扶下了花轿。
没有唢呐鞭炮,没有踢轿门迈火盆什么仪式,更没有新郎官射轿什么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由着一个妇人扶着进了冲喜的这家庭院。
只是在堂屋门口的时候,那妇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根大红的绸带,把她交给了一个人,那人,应该就是和她拜堂的夫君了吧?
也不知道长得好不好,善不善良?
苏若离的小心肝紧紧地悬着,跟着那人往前迈步。大红盖头下的眼角余光只看得到一双干净的千层底黑布鞋。看起来挺大的,应该是个男人了。
他,就是她的新郎吗?
她猜测着,亦步亦趋地紧跟着那人往前走。
正走着,忽听前面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心”!柔和中带着一点儿粗噶,是变声期的少年独有的声音!
岁数也不大啊,苏若离腹诽着。
她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接下来就被高高的门槛给绊了一跤,差点儿没有摔了个狗吃屎。
这古代的门槛都有大半尺高,苏若离还真是不适应!
还以为会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谁承想那种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纤细柔弱的腰肢就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揽住了。
是那个男人吧?
她窃喜,这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体贴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这男人不是瘸子麻子有残疾的,当然了长得要顺眼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有这份心地,她就能和他过下去。
哪个女人不嫁人啊?
嫁就嫁吧,只要这男人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穿越人,不能把这小日子过红火?
跟着那男人来到了屋内,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家里有重症的病人,自己是过来冲喜的原因吧?
她有些忐忑地握紧了红带,似乎是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前头那个男人竟然晃了晃带子,好似让她安心。
她的心情立马欢喜起来,不再那么紧张了。
“他爹,这就让孩子拜堂吧?”一个听起来有些尖利的女声轻轻地响起,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唔。”一个含糊模棱两可有气无力的男声传来。
苏若离明白了,这就是她的公婆了。听那男声,这公公怕是病得很重啊,不然,也不会想出冲喜这招了。
万一,他要是撑不过去,自己可不就成了扫把星了?
她有些心慌,若是真的成了扫把星,“克死”了公爹,将来这日子该怎么过?
正想得没有头绪,忽听头顶一声炸雷般的女声哟喝着:“一拜天地……”生生地吓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嗓门,比高音大喇叭还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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