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倒恰恰应了那“哼哈”二将一说。
但与马有相比,曹文的为人却要歹毒得多,心计也阴沉,所以又被人唤为“笑面虎”。但有一点却不容置疑,那就是不管是马有,还是曹文,对涂文辅的忠心都是没有说的,当真可以用忠心耿耿来形容二人对涂文辅的忠诚,否则,以涂文辅的精明,又怎么会放手将御马监的大事小事交给他们呢。
从管事的职责来看,马有是文,曹文是武。马有管的是御马监和京营的大小俗务钱粮,而曹文则是提调腾骧四卫和京营四大卫营,兵权在手。二人一文一武,相互配合,可谓是绝配。诺大御马监中,也只有这二人能够不经通传便可直接闯入,其他人,想都别想!
…………
对于这位心腹手下的声音,涂文辅已经见怪不怪,眉头并不曾皱上一下,眼皮稍稍抬了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他是喜是怒,淡淡的对曹文说了句:“来得这么急,是不是有消息了?”
“公公英明!”
曹文谄媚地的将头往前凑了凑,一脸笑容道:“属下奉公公意思,将南海子的消息放出去后,不出公公所料,那帮人真就奔南海子去了……”说完,迟疑一下,又道:“不过好像周淮安没有现身。”
“嗯。”
涂文辅的反应如同这消息在他意料之中般,微“嗯”一声后,沉声道:“石元雅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糊涂人,如咱家没有算错,怕他这回宁愿当糊涂人,也不肯做聪明人,否则,他就不是石元雅了。”
曹文点了点头,嘴巴一动,问道:“公公,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公能够赐教!”
“说。”涂文辅并不曾动一下。
曹文道:“咱们御马监跟他东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却不知公公为何要给东厂的人使这个绊子?”说完,静静的立在那,等着涂公公的解惑。
听曹文问这个,涂文辅微微一动,缓缓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曹文,你跟咱家好像也没几个年头吧?”
见涂公公这般看自己,曹文知道自己冒昧了,忙道:“属下惭愧,在公公身边伺候才四年。”
“四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涂文辅说着轻轻的将长琴推到一边,起身走到一边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他那不经心的动作,不经心的话语听在曹文耳里,却是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公公,属下对公公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涂文辅微微一笑,上前扶他起来,和声道:“你起来,咱家有说你的不是吗?”
“那?…”曹文仍是后怕,以为自己触犯了涂公公什么大忌。
“有些事,咱家能告诉你们的,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能告诉你们的,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好处。”涂文辅没有理会曹文的慌张,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曹安忙道:“是,公公教诲的是!”后背却是有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