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是云国豪和他前妻所生的第一个孩子,比云灏大一岁,比云海年长六岁。
云玲幼年时,因云国豪忙于生意,经常出差在外,在家的时间少的可怜,即使回到家也是深夜,换下衣服倒头就睡。
在云玲的记忆中,云国豪抱过她的次数,五个指头数的过来。
很明显,云国豪重男轻女。
母亲是歌舞厅舞女出身,有生之年能遇到云国豪这样不计前嫌愿意娶她为妻的男人,她也算知足,因而她对云国豪始终怀着一颗感恩而敬重的心。
因太过依附自己的丈夫,再加上第一胎生的不是儿子,母亲便有种在云国豪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卑微感,甚至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她绝大多数的精力其实是用在讨好云国豪上。
从小缺失母爱和父爱的云玲性格慢慢变得孤僻,人群里的她美丽、优雅,但她向来都是寡言的,给人一种冷漠的疏离感。
自她四岁那年母亲为她报了舞蹈班,她从此一发不可收,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种优美的肢体语言。通过舞蹈,她可以尽情表达她内心的种种,所有的情感得以寄托,仿佛漂浮的灵魂有了归宿。舞蹈成了她形影不离的伴侣。
云玲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舞蹈家,只可惜,父亲为了云氏集团,强迫她去国外学习广告策划,她的舞蹈梦注定要破碎。
好在闲暇之余,云玲还会练习她一直热爱的舞蹈,尽管成不了舞蹈家,能够延续自己的舞蹈爱好也是一种欣慰。
在所有的家人中,云玲比较信任云灏,平时跟云灏的交流也比其他人多一些。主要的原因是,空闲时的云灏经常会安静而认真地观看云玲跳舞。他是云玲最忠实的观众。
云玲遇到霍霆威的那一年,她22岁,正值青春华年,亭亭玉立,容颜娇美,清丽脱俗的气质里又隐隐透出孤傲的清冷。
记得那天是1月18日,春雪过后的晴朗上午,繁华的申城仿佛被染成薄薄的白色,泛着阳光温暖的金色边缘,干净而明亮。
云玲代表云氏集团参加申城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经济研讨会,会议结束后,主办方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宴,期间还有邀请来的表演嘉宾们为大家做助兴表演。
为了增加现场的活跃度,表演嘉宾们还为大家添设了一个自我才艺展示的环节。有人登台高歌,有人弹钢琴,有人吹笛子……台下欢呼不已,叫好声连连。
跟随云玲一同前来的一位记者朋友轻轻拽了一下无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云玲,“云经理,我记得你擅长舞蹈的,上去给大家展示一下吧。那些人里面还没有会跳舞的呢。”
云玲摇摇头,“何必献丑。”
“云经理,你太谦虚了,”记者朋友觉得云玲不跳支舞简直是莫大的遗憾,“明明跳得那么好不展示一下多可惜啊。来,上去为大家跳一段吧。”说着,她拉起云玲快步朝舞台中央走去。
记者朋友把云玲带到了舞台上,只见她对着话筒,“下面我们有请云氏集团的云玲云经理为大家跳支舞吧!大家鼓掌欢迎!”
听到舞台上有人说要跳舞,站在落地窗前独自饮酒的霍霆威忽然转过头,深沉黯淡的黑眸里蓦地一亮。
暖黄光晕中,那抹纤瘦柔软的身影,是清爽明净的湖水蓝,她轻盈舞动着,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缱绻……千姿百态,极尽柔美,有时是欢快的,有时是缓慢的,有时又是忧伤的,丰富的情感全都付诸在舞蹈中。
那一刻,霍霆威竟有种时光交错的恍惚感,他好似看到了当年的静怡,他已故的妻子。
静怡,那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你。她跟你一样,也喜欢跳舞。
静怡,是我太想念你了吗?我刚刚居然把她错看成了你。
不知不觉,霍霆威的眸中涌动着酸热。
舞蹈结束,云玲朝台下的观众深深一鞠躬,周围掌声雷动。
直起身的瞬间,云玲的视线和不远处的霍霆威相撞,她看到一双闪烁着晶莹的深情双眸。那个男人,高大伟岸,尽显成熟沉稳之风,线条硬朗的脸上却是温和儒雅的笑容。
云玲的心微微一颤。
当云玲重新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霍霆威缓缓朝她走来。
云玲有些意外,她的心跳莫名加速。
来到云玲面前,霍霆威态度谦和,“这位女士,我可以坐下来吗?”
“请坐。”云玲优雅浅笑,脸颊不知为何在发烫。
霍霆威朝云玲伸出手,礼貌地做起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霍霆威,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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