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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心疼这些粮食了,无论如何都要赈济下的,要不也不能解决问题.”
三叔有些为难的道:“可是,一旦赈济了他们,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给我下了圈套,就要付出些代价的,我们没了粮食,以后就要对沿途的堡寨下手了。”
“可是,如果这些流民都要求跟着我们走怎么办?”
“绝对不收留。”吕世果断的道:“带着这些人行军,不但消耗了我们的粮食,更主要的是会严重的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慢的,还有就是,一但我们与官军遭遇,他们更是我们的累赘,所以我们可以给他们粮食,但绝对不收容他们。”
陈策点头赞同,三叔看着那些百姓眼中有些不忍,但想想本来是菩萨心肠的军师都狠下心来,看样前面的确如军师判断的那样了。
“三叔,我们一起过去安抚下百姓吧。”吕世向三叔拱手道。
“好吧。”
乱,真正的大乱。
几千流民黑压压的堵在营地外围,哀求着争吵着,推挤着,那几十个壮汉还在不断跳脚煽动跳骂。
赵兴带着监军士赶到的时候,局势已经混乱的快要不能控制。
赵兴上前,对着那些人中叫闹最欢的那个汉子淡淡拱手道:“这位兄弟,有话慢慢说,何必如此激烈?”
“你是谁?”那汉子斜着眼睛看着赵兴不屑的问道。
“在下卧牛山一个头领,现在就管着这事。”
“不用问我是谁,我们只是上这里寻口吃食活命,你拿出吃食粮食就成。”
赵兴差点被气乐了,自己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横的要饭的。一个气不过的兄弟当时回了一句:“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们吃食?”
“凭什么?就凭你们对外宣扬你们是义军,是百姓子弟,我就是百姓,我当然要吃你的啦?”那汉子理直气壮的说道,然后回头对挤在身后的百姓大声喊道:“仁义之师就要做仁义之事,就要对我们这些苦哈哈给吃的喝的要不就是狗屁,大家说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身后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附和,他们都是老实百姓,只想得到一口吃的活命,巴不得有人出头挤兑对面的人,于是纷纷叫好附和。
“这位兄弟,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会给大家一些粮食,但是你这样搅闹却是不合时宜,还是请这位兄弟进来与我协商下怎么办理这赈济之事如何?”
那汉子一听赵兴这么说,当时警惕的看着赵兴,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就是流民中的一个,只是大家信任我才推出我来给大家说话,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赵兴不由心中焦急,这汉子不但四处鼓动挑拨,还警惕性极高,想将他们骗入警戒圈里将他们拿下似乎不可能,而一旦在这里动手,一定会引起不明真相的流民骚动,还很可能让这些人动乱起来,那样一来就是一场自相残杀,这正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见的。
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那汉子突然提出道:“我知道你们山寨的头有个叫吕世的,是个菩萨心肠,我想和他谈谈大家的赈济问题。”
这个问题一提,当时让赵兴大惊失色,刚要回绝,那汉子回身对身后的同伙和百姓大呼:“卧牛山吕世仁义,我们不要赈济,只要加入卧牛山,跟着他们我们才能平安无事,才能活下去,是不是?”
“对,我们加入卧牛山。”一时间群情激奋,呼喊连天。
“我们现在就恳求他们的军师吕世,让他收容我们。”
“见吕世,见吕世。”几乎所有的人一起在他们的带领下一起呼喊。
赵兴的汗都下来了,这事情越闹越大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这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转头看去,却是军师吕世淡淡微笑着看着他,:“我来与大家说吧。”
“军师不可。”赵兴马上坚决反对,“那些人心怀叵测,军师与他们面对实在危险。”
“我省得,我会小心的。”吕世淡淡的道,也不顾赵兴一再阻拦,稳步上前,站在了那个汉子面前,略微拱手道:“这位兄弟,我就是卧牛山吕世,有什么话请与我说。”
那汉子一见吕世,立刻感觉到吕世身上的从容淡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转而上前,双手抱拳于胸,深施一礼道:“小子代表大家,求军师给我们一个活路。”
吕世伸出手去虚扶那汉子,淡淡的道:“都是苦命求活的人,哪里还要恳求?”
那汉子被吕世一扶,就势站起,抬头时候眼睛里凶光一闪,双手一分,右手中蓝光一闪,闪电般刺向吕世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