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自己在一本什么书上看到一件事情,也解开了这种种谜团。
很简单,夷狄出战,不要伤员也不留伤员。
战场上,自己的同伴负伤了,只要能骑马的你就继续跟上大部队,如果伤的不能骑马,两个结果供你自己选择,第一,进攻战死,第二,被自己的战友一刀了断。
看着残酷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才出现夷狄攻打一地都是悍不畏死,即便负伤也不退后,直到战死为止,战后统计只有死者,没有伤兵。
现在的杆子也不自觉的遵循了这个残酷的法则,战场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能跟上大队,继续为山寨出力,为活着挣扎,要么战死成别人活着的垫脚石,没有第三种选择。
说到这个议题的时候,吕世不再置身事外,而是仔细倾听。
自己这里,赵兴报上去的伤亡是,战死兄弟五百零一个,战伤几乎达到了一千,可谓一战下来,人人带伤。吕世不由伤感慨叹,在自己长弓的压制之下,又配合棉被大法,再实行釜底抽薪,声东击西之下,还是有如此伤亡,看来这攻坚战以后还是能免则免吧。
一只虎报上死八百余,伤几乎没有,其实他知道,不是没有,而是那些伤者自然而然的被潜规则,算在了死者之列。
之所以一只虎的伤亡少于卧牛山的兄弟,是因为在西城的主力是自己这些,同时也是真心死战,没有退缩者。
城东城北的几乎没有什么死伤,那里本来就是虚张声势。
伤亡的重点在城南,据不沾泥等城南主力上报汇总,城南第一天阵亡四千,听着这个数字,吕世心中不由一阵滴血,阵亡四千,没有一个伤者,他们都是老弱妇孺,就在第一天被白白的消耗掉了,没有任何意义,但看着那些头领说这些死亡数字的表情,没有一点伤感,没有一点惋惜,就好像说的不与自己有任何干系的事情一般。
要说没有表情也不对,报上自己数字的时候一个个头领的眼神里,竟然隐隐的闪现出些许兴奋与贪婪。
和自己的规定一联想,吕世不觉一阵恍然大悟,但也随之的就是一阵阵悲哀,阵亡的那些父老,却能给各位头领换来许多钱粮,这怎么能不让大家兴奋?
今天白天一战,南城又阵亡了五千左右,这样合计起来,米脂一战,竟然整整伤亡一万四千联军。
现在吕世已经不在纠结于值得不值得的事情,而是痛恨老天让自己穿越而来,却没有给其他穿越者那样宽裕的时间发展,就这样草草的驱赶自己上阵,若是给自己哪怕是一个月的时间,那么自己也会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将伤亡降低许多,最少七八千的老弱就不再白白死伤。
想到这里,吕世坐直了身子,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会盟结束,赶回卧牛山,一定要安心休整,仔细整编训练,翻动自己的脑袋,把在这个时代基础上能打造的后世利器多多打造出来,为自己开春天气暖和的时候,自己的大计划做好充足的准备,再不能依靠这些父老乡亲的命去搏活路了。
这样的数字汇总到不沾泥那,不沾泥闻听,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兴奋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太好了,这才是大胜,真正的大胜。”然后再次站起,对着吕世一拱手道:“先生大才,若不是先生调度得法,打造长弓利器,发明棉被奇迹,面对米脂坚城,近万守军,说不得我们的兄弟还要几倍这样的伤亡,先生大才啊。”
这倒是实情,吕世虽然嘴上谦逊,但在心中也坦然受之。过天星更是满面得意,就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功劳一般。
这时候不沾泥笑哈哈的打着哈哈对过天星道:“大当家的捡了个如此大才的军师,真是福气无边啊,要不这样,我用这次战争所得全部钱粮,与过天星兄弟换他,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肃然,那些杆子首领都暗暗吸气,多么大的手笔啊,那可是十万银钱,几万粮草,更有其他林林总总,这些东西只为换一个书生?这也太过了吧,这书生也太值钱了吧。
同时也为吕世眼红,卧牛山,大家都知道,一个原本穷得揭不开锅的小山寨,能有多久生存作为?怎么比得上不沾泥那几代经营的大寨子?那可是跺跺脚陕北乱颤的好所在啊。
但也有有心人霍然变色,心道,不沾泥作为前辈,说出此言其心可诛。
于是原本赶集一样乱哄哄的大堂,一下子变得落针可闻。
(啥也不说,如果您给我收藏,我的眼泪哗哗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