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军少帅很是不解的随口反问了一句,按照他的军事理论和常识,实在搞不清孟大小姐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射不到目标也是白搭吗?如此看来,只有祭出我们的秘密武器了,嘿嘿!”
某腐得知了这个重要的情报后,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便定下了大概的针对性策略,正要细化下其中一些需要微操的地方,忽必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长公主,这题目在下已经出好了,有没有想好这接下来比试的规则该如何确定啊?”
“你着什么急啊,没见我正要说话嘛?还蒙兀四贝勒呢,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见其催促,某腐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嘟着小嘴继续没好气道,
“规则很简单,一人三箭,以箭靶上的圆圈计分,一到九分,脱靶为零分,什么样的弓弩都可以使用,但必须自己独立操作完成,像三弦床弩那种战略性武器不得用于比试之中!”
还三弦床弩,这种东西也只有你这个神经病才好想到要用它吧!不过这个规则之下整个孟湘云完全没有获胜的机会啊,这又不像是沙盘演武,光用说的便可以公然耍赖,她究竟是倚仗什么来取胜呢?
看着那胜券在握的神武长公主,忽必烈却是面色一沉,不复先前的轻松,不知道其哪里来的自信,细细思量下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心中越发的不安。
就在此时,某腐稍微停顿了一下的话语再次响了起来,却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过这场比试最重要的一个规则便是,我们射箭的时候必须要站在距离箭靶一千步开外的地方,否则便是无效!”
“什么?一千步!这怎么可能?”
“除了三弦床弩,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弓弩能够激射出这么远的距离,更何况还必须是自己独自完成。难道长公主明知自己赢不了,这是准备打和再来一局?”
“不应该啊,长公主殿下自己都说了不愿浪费时间,她又怎么可能在制定规则的时候就抱着战平的想法呢?”
“或许长公主也什么奇思妙想也说不定,我们只要等到明日便可分晓。”
“陈大人言之有理,大家稍安勿躁,相信长公主殿下便是。”
湘云这边的规则一出来,被深深震惊的朝臣就开始闹哄哄的议论开来,不过因为孟大小姐第二局的惊天逆转,整个的风向都变了,变得对其充满了信心,仿佛已经迎来了胜利,收回了燕云十六州一般。
不同于宋人的猜测,蒙兀这边瞬间就急了,没脑子的胡图直接嚷道,
“什么长公主,连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一千步的距离射中箭靶,不说根本就没有射的到的弓弩,压根都看不清吧!”
人虽然长得粗犷了点,但胡图这话说的还是挺在理的,约摸一里的路程,就算是用跑的,也得将近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算是飞将军李广在世,也不敢说自己能射中这么长距离的箭靶。
“能不能射中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的哦,尤其是你那个猪脑子,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不如滚回家吃完睡,睡醒吃,省得在这丢人现眼的!”
某腐自然不是个能忍受别人讥粉的主,当即回呛着,把胡图气得当场就要发作,幸亏被眼疾手快的蒙哥一把捂住嘴巴拉了回来,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避免了其身死道消的悲惨下场。
胡图经过提点这才猛然惊醒,想起自己刚到汴京时这位长公主殿下那疯狂的举动,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竟是连看都不敢再看向孟大小姐的方向,在其弟胡图秃的陪同下,一路赶回了自己所居的偏殿。
“哼,一个没胆的怂货!”
望着那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湘云很轻蔑的一笑,继而扭头看向了蒙兀的四皇孙,
“四贝勒,怎么样,我定的这个规则不偏不倚,对谁都没有优劣可说,你可同意?”
忽必烈也是紧盯着某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只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禁苦笑道,
“长公主所定规则果然是出人意料,此举确实没有偏向任何一方,拼的不仅是射术,更是才智,我深表赞同。既如此,那最后一场的比试已然敲定,在下这便告辞,回去准备了!”
蒙兀四皇孙的离去某腐没有阻止,因为就连她自己对明天的赌约都没有什么把握,当然没有心情去刁难别人,而是蹙着蛾眉朝着潇湘馆的方向走去。
正主走了,朝臣们自然也是一哄而散,俱是回家养精蓄锐,等着明日即将上演的一场大戏,殊不知此时在大宋的南方,一场更大的戏已经在风驰电掣间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