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经连起手来,突然发动起义,光复了南方大部分的地区,给宁王来了个釜底抽薪之计。如今的叛军等于是孤军深入,有家归不得,有苦说不出,只要我们坚守住汴京城几日,那消息一旦扩散开来,敌军就将不战自溃了!”
“什么,南方起义?太好了,老天佑我大宋,朕万万没想到,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竟然还有如此的忠臣良将甘冒身死族灭的危险,做出这样的义举来。快,刘公公,召集群臣议事,朕要将这个好消息传遍整个汴京城,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京师的城墙!”
刚刚因为母后的当头棒喝,决定和汴京城共存亡的仁宗陡然闻听这样的好消息,顿时心花怒放,准备召开临时朝会,除了振奋人心之外,更重要的是商议如何守住这摇摇欲坠的京都城楼。
而在同一时间,将办公地点改在陈留城县衙的宁王也是收到了这个极端不利的消息,气得将茶杯都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星星点点的渣滓,
“混蛋,董重这个老匹夫,还有徐家的人,孤一个也不会放过,一定要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方解孤的心头之恨!”
“王爷不必动怒,南方变故并不会影响我军现在的实力,只要紧守消息,抓紧一切时间,不计伤亡的将汴京城攻下来,则大事成周,南方那里再蹦跶,那也不过就是些秋天的蚂蚱,根本无足轻重!”
因为刚刚大婚过后,此时的县衙之内,除了前来报送消息的传令兵外,也就只剩下袁泽和蝶雪,旁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前来打搅。
如今听到这种动摇根基的消息,首席军师就不得不讲话了,不过他给出的计策同样是釜底抽薪一般的狠辣,不留任何的机会给对面城中的仁宗。
“好!天明不愧为孤的智囊,转念之间便点破了问题的关键,亏的孤担心了半天。蝶雪,封口保密的事你去处理一下,顺便将雷豹和呼延赞找来,马上准备攻城!”
听到只要攻破汴京城便能化险为夷,赵刚一想也是这么个理,顿时放心下来,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准备给对面那摇摇欲坠的城墙压下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将其陷落。
“是!”
没有多余的废话,蝶雪只是惜字如金的应了一声,便疾掠而出,消失在厅门之外。
而那半跪在地的传令兵正以为没什么事,准备返回继续打探消息时,却陡然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热意,随即睁大了眼睛显出恐惧的神情,想要说些什么却咕噜噜的始终发不出一个声音,最终只能带着满腹的疑问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爷爷,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南军大帐之内,呼延庆兄弟应老将的传召赶来,却发现帐内除了自家的爷爷之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兄弟俩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疑惑,不禁出声问道。
老将呼延赞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将案几上的一封书信递给了他们,面色十分的凝重,
“看看吧!”
“这,这要是真的话,那我军的处境可是大大不妙啊,爷爷!”
看完了密信,兄弟二人这才知道南方的局势已经完全倒转,一时间面色难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呼延赞却是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不妙的,记住,若是我在战场上遇到了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率领呼家将归顺朝廷!”
“什么!为什么?爷爷,我们不是帮着宁王殿下打天下的吗,怎么反而要归顺朝廷?”
呼延平不明其意,瞪着一双迷蒙的眼睛问道。
老将摇了摇头,似乎是为之前所做的轻率绝对而感到后悔,
“据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宁王此人外宽内忌,绝非良主,不管是事有不逮还是最终成功,他都会调转头来对付我们呼延家,既然如此,你们不如早早投向新皇那边,以呼家将的资本,至少还能保的性命无忧!”
“爷爷,那你呢?”
“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的,既然选择了跟随宁王,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爷爷,可是……”
呼延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将挥手打断,双双给赶出了大帐,带着无比担心的愁绪回了自己的营帐。
“冲啊!”
“杀啊!”
“破城就在近日,随我杀上去!”
“兄弟们,加把劲,汴京城就快攻下来了!”
就在兄弟俩回到营帐没有多久,攻城的命令就下达到了大营之中,经过了连日来近乎绝望的无休止骚扰,宁王的叛军终于再次造出了充足的攻城器械,在狂暴的战鼓声中,如蚂蚁一般攻向了汴京城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