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前询问起了原因。
兵部尚书将事情一说,这位御前侍卫统领也是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事透着玄乎,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压制下来的。
果然,在经过了一昼夜的连番落石后,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准备瓦解自己的斗志所想出的一条毒计。
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无时无刻提防被砸成肉泥的下场和投降后优越的条件待遇,这过于强烈的反差激荡着每一个守城将士和汴京城中那些普通百姓的神经。
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曹玮知道,许多人的内心已经悄然崩溃,就等一个契机和发起投降的领头者,整个军心就会瞬间垮塌,拱手将城池让与对方,根本就不需要宁王再派兵攻打。
“这是绝户之计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周统领,我会将部队分成昼夜两班,来应对对方的骚扰。皇上那里还请你过去一趟,向他阐明利害,不管用什么方法,先以稳定军心为主,不然这仗就没法打了!”
眼见事情朝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曹玮心中大急,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先解决那个疲兵之计,至于思想觉悟方面,目前的军队中并没有做这种工作的政委之类的职务,所以他最终只得求助于皇上,希望这位万民之主能想出个万全的法子,来消除己方的不利影响。
然而,当仁宗在朝会之上听到周桐这一番陈述后,也是傻了眼,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商议半天,愣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拼经济实力,加大对将士们的封赏,看哪一边的福利待遇更好了。
可惜沦落至此的仁宗,又岂会不知这实在是个饮鸩止渴的馊主意,只不过现状摆在眼前,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下达了这个坑爹的命令。
眼见京都的防守已窘迫到了如此的局面,许多的朝臣内心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各怀鬼胎的他们俱是三缄其口,准备回家之后思考一下未来的打算。
不论是闭门在家,而是投奔宁王,都是他们大部分人的想法,而坚持到底的保皇派,除了王安石和包拯、许嵩等少数人以外,所剩也是寥寥无几了。
梁王府内,柴桂正在收拾细软,随后推开女儿的房间,很焦急的说道,
“唉,我说玲儿啊,你怎么还在这发愣呢?这汴京城眼看就要守不住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和我去投奔宁王去,我已经和陈桥门那里的汪统领商量好了,直接从那里走。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再晚的话,乱兵入城,那可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啊!”
“父王,你说文强他们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我们再等等,说不定他们真的能请来救兵呢!”
柴郡主则是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用着期冀的眼神问着自己的父王,迎来的却是无比失望的神色。
“玲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请来救兵那又如何!现在整个汴京城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斗志,就等着宁王过来接收,救兵即便到了,那也是自寻死路,根本没有扳回局势的可能,大势已定,我们还是早些投奔宁王,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为好!”
柴桂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女儿,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跟着自己一起出逃。
然而**却像是铁了心要坚持到底一样,无论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留下的初衷,
“父王,要走的话你自己走吧,恕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您老人家。女儿必须待在这座城里,等着文强回来,不管结果如何,就算是死,我也想要和他死在一起!”
“糊涂!为了一个许文强,你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更何况,没有你作为晋升之资,我拿什么抱住宁王这条大腿?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和我一起赶去陈留,用尽你的浑身解数去讨好宁王,只有这样,我们柴家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存在下去啊!”
柴桂见自己女儿的态度死硬,也是变得颇为不耐烦,说出了自己要带她走的最终目的。
柴郡主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王一般,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溺爱着自己的男人,
“什么,你让我跟着一起走,就是要把我献给宁王,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的女儿啊,你的亲身女儿,你怎么能亲手把我往火坑里推!”
“玲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嫁给宁王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以目前的态势来看,宁王登基称帝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就算你不能成为皇后,一个贵妃的身份是肯定跑不了的,我们柴家也将再次光耀门楣,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梁王见女儿反应激烈,也是解释起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只不过**根本不听,一个劲苦闹着往后躲,死活不愿出门。
柴桂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口气,对着门口的侍卫挥了挥手,
“唉,把郡主绑上马车,好生看管,等到了宁王大帐,再将她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