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心情,找了个台阶自己搭起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孤王就给你岳麓书院的师生们一天的考虑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孤王希望那些有志之士能够想通道理,投到孤王麾下,为了整个大宋发挥出自己的才能!”
“哼,不会有这样的人的,宁王走好,不送!”
听着赵刚这隐含威胁和杀机的话语,周式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应着。
这犹如逐客令的话让宁王的脸色气得发紫,当下也不再回话,只是恨恨的转身上了马,皮鞭用劲抽出,打的马儿哀嚎尖叫,竟是被当成了出气筒,很是可怜的疾驰而去。
鲜衣怒马的乘兴而来,却灰头土脸的狼狈而走,换做是谁心里都添堵,更别提心胸狭隘的宁王了。
望着老同学逐渐远去的背影,司马相如想到了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长叹一声,和周文君缓缓往书院里走去。
“文宾兄,此番宁王劳师动众前来书院挖人,却被我等所阻,这件事情怕是难以善了了!”
宁王虽走,留下的话却是透出无边的杀气,众人不禁心下生忧,副院士朱熹也是跟着周式的回去的步伐感慨了一句。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宁王此人外宽内忌,实非社稷之福,如今这情形有死而已若是能以这一座书院的师生性命让世人看清他的嘴脸,我们也是死得其所,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周式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心安理得的踱向自己的小屋,那悠闲的步伐完全看不出面临生死考验的样子,看的众人心生无限的景仰。
“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仰归景仰,可该有的防范还是要做的,一向酒不离口,壶不离手的上官索靠向了玄空大师身旁,低声的询问了一句。
老和尚大概猜到了什么,合掌道,
“阿弥陀佛,事无不可对人言,上官先生但说无妨,老衲听着便是!”
“大师,那宁王负气而走,我恐他明里对我们有所顾忌,可暗地里会找些刺客杀手对院士和其他的师生们不利。现在书院里能够应付得了那些杀手的也就我们几个,所以我想和大师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多注意一下动静,防止对方夜袭!”
上官索眉头紧锁,说出这番话来表情也是相当的严肃,在他看来,宁王的为人摆在那里,这事发生的几率那是相当高的。
老和尚闻言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点头道,
“上官先生所言甚是,老衲亦是有此思虑,今夜必当紧守书院,不让宵小之辈得逞!”
“那就有劳了,金鸿谢过大师援手!”
上官索闻言一喜,心下放了大半,郑重的感谢一番,便又找阿飞商量去了,至于周刚倒是不用费神,一壶酒管够就成。
“哼,简直是欺人太甚,若非孤爱惜这些人才一忍再忍,今日必将岳麓书院血流成河,方消孤的心头之恨!”
孟府大厅内,作为临时的休憩点,赵刚又是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消去了一些。
谁知雷豹这个愣头青仍旧不知轻重的火上浇油道,
“王爷,依我看何必给他们面子,直接带兵将整个书院平了,愿意跟我们走的就收下,不愿意的全都给杀了,也省得听他们乱嚼舌根,反倒是清净!”
“你给我闭嘴!雷豹,你可知书院里全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少一人都是大宋的损失,你这番诛心之言是要毁我大宋根基吗?”
老将呼延赞听到雷豹的话立马火了,怒斥着他的荒唐言论,同时也是担心宁王会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心下很是忐忑。
雷豹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身上的火气也没了,面对威震大宋的老将也是一脸尴尬的在那躬身赔着不是,和他东军主帅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
而赵刚虽然也是怒火中烧,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知道硬来不是办法,也是在发完火后皱眉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
就在这时,门口的贴身侍卫忽然闯了进来,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胡魅影的人?去把他带到偏房等我!”
听完传话,赵刚颇感意外的下了个指令,便对二将道,
“书院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容孤细想一下,二位不如暂去休息,明日我们再上书院看看情况再说!”
活久见的呼延赞知道宁王有事要办,哪还不知道这是委婉的逐客令,当下告了声退,便拉着还云里雾里的雷豹出了厅堂,往自己的厢房而去。
赵刚待他们走后,也是匆匆赶到一处房间,推门而入,而里面一个黑衣人听到门响,知道是主子来了,立马转身单膝跪地抱拳道,
“属下绝杀军魅影部零零七见过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