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朕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是朕的福气,只不过时日无多,朕无法给你更多的补偿,更没有办法公开你的身份,却从你那里得到了许多的帮助,咳咳,说起来,倒是朕忏愧的很!”
赵恒显得很是激动,对这个女儿,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有愧疚,有喜悦,有感怀,有欣慰,五味杂陈,却挡不住自己对她打骨子里的喜爱。
“父皇,您为了寻找湘儿带着重病南下荆湘,应该是湘儿感到忏愧才对。为父皇做事是我应尽的本分,毕竟我的身体里也流着赵家的血脉、我一定会好好辅佐排骨,绝不会让那个宁王的奸计得逞!”
知道真宗的牵挂是什么,湘云一边哭,一边信誓旦旦的表着态,安抚着床上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就好,时间不多了,善堂啊,把德著他们都叫进来吧,有些事要和他们交代一下,咳咳!”
“是,皇上!”
几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和最亲近的人说了会话,真宗再次咳嗽起来,意识有些模糊,知道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便叫老太监将等候在外的四位大臣全都给叫进来,准备交代一下后事。
八贤王赵德著、兵马大元帅李继隆、左相司马光、右相王安石,这四人是真宗早已钦定好的顾命大臣,刘善堂早就得了皇上的吩咐,一旦自己病情有变,便召这四人近前听旨。
外面的众人早已等了多时,听到老太监出来宣旨,全都跪倒在地,也只有上面提到的四人跟着老太监快步入内,而八贤王赵德著更是第一个冲到床边跪下,满脸悲切的神色就开始哽咽起来。
“好了,德著,你也是怡儿弄孙的人呢,别没事就哭哭啼啼的,朕还有事要交代你们,收声吧!”
赵恒知道再这样哭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赶紧打住了赵德著的哭声。
见皇上要交代正事,八王也是赶紧调整了情绪,一脸肃然的直跪在原地,
“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咳咳,赵家子弟中,属你才能最为出众。泽世这孩子经验不足,性格懦弱,目前挑这个担子有些早了,朕需要你担任监国,帮他打理整个大宋,你可愿意?”
“臣弟一定帮太子殿下稳定朝纲,为了大宋社稷,为了赵家天下,臣弟万死不辞!”
“好,好,继隆啊,你过来!”
“末将在!”
交代完赵德著的事后,真宗又将兵马大元帅叫至床边叮嘱道,
“朕的八十万禁军你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四军主帅虽然前些日子我都召见过,但保不准有一两个异心的,朕的这点家底还能有点用处,咳咳!”
“请皇上放心,若他们哪个敢有异动,末将必亲斩其首级,悬于城门示众!”
不愧于武将出身,李继隆即便年岁已长,但跪在那里依旧挺拔难撼,做起保证来自有一番肃杀之气溢出,让人感到金戈铁马在眼前列阵一般。
“嗯,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咳咳,左相、右相何在?”
“微(老)臣在!”
真宗闻言心中也是有了一些底气,便将兵事先放到了一边,开始唤着左右二相,交代起了政事,
“你们二人就相当于朕的左膀右臂,日后当好好辅佐泽世,切不可倚老卖老,辜负了朕的一番期望啊!”
“老臣绝不敢有负圣托!”
二人听到这话,立马推金山拜玉柱的匍匐在地,口中连连称是。
“咳咳!”
就在这时,真宗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再次吐了几口鲜血,显然是说话太多,牵动了内腑。
众人急忙劝他休息,只是赵恒摆了摆手,回绝了众人的好意,
“以后朕有大把的时间休息,不差这一时半会,泽世,你过来!”
“父皇!”
“以后这大宋的江山,朕就交给你了,内事不决可问二相,外事不决可问元帅,你八王叔也会在旁帮你,朕希望你能好好的把这个国家治理好。”
再次唤过儿子,真宗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似乎是在将整个大宋传承到其手中似的。
赵斌连连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真宗见状犹不放心,接着道,
“若是过些年,这几人年事太高,你也不必惊慌,我观你那个侍卫便是位将才,又是天波府出身,忠心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西军当中狄青和种师道这二人,足以撑起整个大宋的兵马。至于政事方面,包拯、晏殊都是谋国的能吏,当能……”
然而话只说到一半,赵恒便感到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再次昏死过去,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众人那急切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