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
罢了,既然被滞留在这座小山村里,那就为这里的村民做点有意义的实际事情,一边等待回家日子的到来。
闷声不响地穿上自己的白大褂,苏绿宁走进门诊室,帮忙小白楼里的医务人员接诊病人。
可是,具有挑战性的问题来了。
白山村的村民,以壮乡人居多,讲的是壮乡话,尚未普及普通话。
苏绿宁面对他们,简直就像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一句话都听不懂。
“医桑,窝抢捕咚哇不大便,你葛不葛以抢壮哇?”(医生,我讲普通话不方便,你可不可以讲壮话?)
“医桑,窝夹壮腺左移,四尘么韦四?”(医生,我甲状腺左移,是怎么回事?)
“医桑,你喂干尘么病?”(医生,你会看什么病?)
“医桑,窝赛门狗等了辣么宿,你尘么还不孝窝性来干病?”(医生,我在门口等了那么久,你怎么还不叫我进来看病?)
……
某些懂得鸡毛蒜皮一点普通话的村民,还自编自创了一些夹壮版“捕咚哇(普通话)”,试图与苏绿宁进行交流。
只可惜,苏绿宁听得毛发打卷,头冒虚汗,也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而她说的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村民们也不明白。
即使连手带脚的比划,苏绿宁和村民们,就是完全没办法沟通。
其他懂壮乡话的医务人员,都在埋头忙着给村民看病、开药方,没办法再腾出空歇,来帮她翻译。
苏绿宁彻底傻眼了。
面对这个语言不通的年轻外乡女医生,白山村的村民根本不相信她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也不肯让她看诊。
还嘲笑苏绿宁,不尊重她,对她指指点点,不拿她当医生看待,对她视而不见。
第一天在白山村坐诊,苏绿宁就遭遇到了村民们的排斥,一点办法都没有。
呵呵呵呵呵……
郑先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冷嘲热讽道:“苏医生,看来,我还太高估你的能耐了。”
苏绿宁的脸挂不住了,一阵红,又一阵白。
这一个整天下来,她就只能帮着小白楼里的医生,抄写药方、调配药品、收发检验单,像个打杂的小工,被使唤来,使唤去。
入夜,回到招待所的客房里,苏绿宁累得直接趴倒在大床上,不想动弹了。
真是醉人,在大城市、小县城的医院里,值班、抢救都没感觉这么累,关键是这一天,它还很累心。
更悲催的是,因为连夜大暴雨,地处较高海拔山区的白山村,空气仍然非常潮湿。
苏绿宁这时才发现,房间里的墙壁,竟然在淌水,而且还开始长霉了。
衣服、床褥、地板、沙发上……到处都是潮乎乎的。
客房里弥漫着一股霉湿味,让苏绿宁很不适应。
叩叩叩,有人敲门。
是工作人员照例给她送来了晚餐。
但,不再是头天晚上那样可口的宵夜,而是按照壮乡口味烹饪的饭菜,五味杂陈,苏绿宁完全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