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杖子放在地上,这根代表着权威与信仰的萨满杖子旁边,正有一个大概将近六十来岁的老人微闭着眼睛,对火而坐。
合不勒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日格拉、大胡子其木格还有塔布,那个大萨满见到他们进来后,向着合不勒一行礼道:“斡难河的儿子,长生天最亲的亲人,我来这里是想希望大汗可以主持一个驱邪仪式,把灾难从蒙古乞颜部带走。”
日格拉大喜道:“多谢大萨满,实不相瞒,我们早就想请大萨满给乞颜驱除灾难,使我们蒙古部的生活安定下来,可是大汗又怕惊扰到大萨满,这次要让大萨满主动提出来,我们真是惭愧至极啊!”
塔布仔细地看着这个大萨满,现在的他依然穿着一身的神服,带着那个神帽,和自己原先见过的那个萨满没什么两样,只是神服上面的图案有些奇怪,塔塔尔的那个萨满衣服上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图纹,这个大萨满的衣服就像被一个顽童画了一样,但是配着他的表情却一点也显不出任何的不协调。
那大萨满阿逼亚微微站起身来,对着合不勒道:“大汗得汗位,却未有祭告先汗,此次我也要替大汗上求长生天神,下求大地,以保佑蒙古乞颜部的人会安定。”
合不勒忙道:“多谢大萨满。”
阿逼亚目光一抬,看了一下塔布,对着众人道:“这个小孩是弘吉剌的吧,大汗,容我与这小孩单独说上几句。”
合不勒众人都是奇怪万分,不由地看了看塔布,但是大萨满之言一向不能反驳的,所以他们也没有问些什么,只能几个人都退出去了。
塔布见到这毡包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不是,就剩下自己和这个大萨满了,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个萨满不会也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小邪魔来折磨吧,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挺和善的,应该不会有那么狠毒吧。不过这也说不定,在弘吉剌的时候看那个萨满的驱魔仪式,也没有想到他有多毒,只有等到他把伪善的脸谱撕下来,才可以真正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大萨满阿逼亚盯了这个小孩一下,然后道:“屯必乃大汗和我说起你有胆有识,智慧过人,我本不太相信,但是现在才知道吞此乃大汗所说的一点都不差啊。”
塔布惊愕了一下,忽然想起屯必乃死之前是说过自己要和大萨满一起,保着合不勒登上汗位,他狐疑地看了看这个大萨满,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哪有什么厉害的呢?”
阿逼亚摇头道:“你不是一个小孩子。”
塔布张大嘴巴,难道这个萨满有通天连地的本领,连自己是穿越的都可以看得出来?却听到阿逼亚继续说道:“你用了一个聪明的法子就让合不勒登上了汗位,由此可想,你已经不能用小孩子来度量了。”
塔布有点失笑,但是他却不想笑起来,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个大萨满要自己留下来有什么事,难道是想说一些不能给别人听的东西吗?他想直接问一问,但又怕这个老头子萨满不高兴,一下子说自己是个大邪魔,要被扔到火堆里才行。
阿逼亚说了一阵,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塔布只是随着他的话应和一两句,这时阿逼亚突然说道:“弘吉剌的小孩,你认为屯必乃大汗是怎么死的?”
塔布“啊”了一声道:“不是被泰赤乌的人害死的吗?”
阿逼亚苍老的脸上显现出了冷笑的表情,说道:“如果真是泰赤乌人害死我们大汗,那么泰赤乌人早就坐上了大汗之位,怎么可能会被我们乞颜部率军攻占呢?他们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塔布之前也想过这些东西,说实话,泰赤乌是最不可能杀屯必乃大汗的,因为他们的嫌疑是最大,要是屯必乃大汗一死的话,整个矛盾都会集中在泰赤乌,所以他们不可能以为杀掉一个大汗就可以坐上汗位,而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只要看到现在的局面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阿逼亚见到塔布也是在思索,又道:“泰赤乌人绝对不是凶手,真正存着要害死大汗的人,一定是蒙古乞颜部的人,而且是一个首领!”
塔布吃惊地看着这个阿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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