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两天没有进宫了,今日却赶在早朝进宫的时辰乘着銮轿在一条进宫的必经之路停下。时辰真早,天还没亮,道上没有人影,连早朝的京官也还未有一人来到。
懒散地倚靠着,銮轿外久久地未有动静。已经连连地打了几个哈欠,开始无聊了。
“他不会忙着破案,今日晚起了吧?”心不在焉地嘟囔着,像是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说话。
“启禀爷,他每日都是临近这个时辰经此路进宫,除了有外差外。”銮轿外的白虎不知是否担心我无聊,便接了我的话。
“唔,是…吗?”又是一句懒懒地!
“是本王来早了!”
“爷,您……”
远远的车辙声打断了白虎,“爷,是他的车。”
“唔,倒是被你说中了,他倒是准时!”又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却让本王浪费了时间。”说得有些儿含糊不清。
车辙声渐渐地近了,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由慢变快,又由快变慢,最后在绕到銮轿前面时,脚步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微臣参见王爷!”话说,人已在轿前。
“真巧啊!和大人!”
一阵沉默,我却不感到意外。
“和大人怎地突然哑巴啦?难不成能言善辩只是对‘九叔叔’的吗?”
“这…微臣不敢!王爷……”
“这世上还没有你和士开不敢的吧?有‘九叔叔’这个太上皇仪仗,还有当今皇帝的娘亲‘太后’的垂爱,你可是相当的敢哦!”不冷不热地、没有半点感情地。
‘嘣咚’的跪地声,随后是脑壳碰到青石地板上的声音。
“千岁爷恕罪!当奴才的连想一想的胆都没有!”
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磕头声!
“行了!”懒懒的睁开双眼,瞅了帘子一眼,“要是把你的头磕坏了,岂不是无聊了九叔叔。”也会无聊了胡太后,那位不甘后宫寂寞的、高湛的正室。或许,我也会因此有些无聊吧!?
“王…爷?”
和士开小心翼翼地,对于我的突然沉默有些不安。
“对说,”有意顿了顿,确定和士开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九叔叔交给你一份差事…不就是齐王府的偏苑死了个姬妾吗?用的着专门查办吗?听说那贱人衣不裹体,是与人私通时遭害的…哼,倒是为齐王府省了事儿。”
停了停,又道:“不过,你倒是成了专门查办此类鸡鸣狗盗、私通苟合的命官了。”
“王爷,您说笑了!”
“哼!本王没那个心情!”
“这,是……”
和士开又是一阵沉默!他倒是长进了不少!
“查出什么了吗?”
“这……,启禀王爷,还未有任何进展。”
“呵!”忍不住轻声发笑!
“你当然是查不出啦!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敢查出什么?”
“王爷……”
“其实你也不必费力去查。”
“咦!?”
“这大齐能有几个敢在天子脚下动土的,不必数也知道!而且,你和士开不是心里早就有底了吗?是不是?和大人?”话毕,手已伸出,掀开了轿帘,和士开慌乱的表情尽入眼底。
“王……”
“你去和九叔叔说,人是你杀的!”
“啥!?”和士开惊慌之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爷,微臣、微臣并未杀陈夫人,而是……”
“你没杀她,却也是你害死的!结果一样,没有什么不用。或者,”邪邪的笑了笑,语气却依旧冷冰冰的,“说是本王杀的!”
“不、不敢!微臣不敢!”和士开一骨碌的从地面坐起,趴在地面猛磕头。
“行了!”看着他一上一下的脑壳,心烦!
“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敢说而已。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本王都已经允许了。”
和士开虽然停止了磕头,脸却依然趴着。
半眯着眼眸,盯着他贴着地面的背,一字一句地威胁道:“你若有胆违背,本王就去跟你的上皇说,人就是你杀的,本王会去找九叔叔要人洗刷我齐王府的颜面。”
“记住了,说你亲眼看到了本王杀人!”放下轿帘,身体后靠。
銮轿被抬起,越过和士开趴低的背,将身后甩得远远的,此时天色已蒙蒙地亮了。
金銮殿上,高湛头戴金冠,身袭绯袍,外着白穿宽袖狐皮大衣,半睁着眼睛斜靠在宝座上。
瞅了眼像是心不在焉高湛,很难猜想他此时在想什么,也不确定他是否有在听朝上臣子的奏报。
视线胡乱扫过却正好落在了和士开的身上,等我完全看清了他的模样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身上的朝服已是皱巴巴的,污迹处处可见,虽然有好好整理过一番,但整张脸已是鼻青脸肿,此时还用手捂着腮帮子。
“噗哧!”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霎那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而且更是滑稽的是与此同时的和士开,像是惊觉发生了大事却又不知是何事,畸形的脸孔再配上奇怪的表情,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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