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回答。
斛律恒伽变得有些焦躁的脸跳入眼眶,一时之间竟然感到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斛律恒迦,一丝狡猾的笑爬上眉梢,用了他足以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就是为了这个才带我回来的吗?”
一瞬间,斛律恒伽脸色发白,英气的眉毛慢慢地纠在一起,很快的又分离开。
“你在气什么?”
“呃!?什…么!?”惊愕的望着那张笑得有些阴险的唇,当目光停在他那双冷漠的眼眸时,张口想要否认。
“因为我?还是……”
“嗯!?”没料到斛律恒迦竟然步步逼近阻止了我,感觉到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却预料到不会是什么好话,心脏揪紧,像是准备承受他接下来的攻击。
“还是你的…琬哥哥!”
轰!像是被雷声轰得发条乱弹,惊觉到下颚已被强迫抬起,斛律恒伽一只手死死的钳住我的下巴,一双犀利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人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斛律恒迦也因为我的突然举动而后退几步,脸上更是露出了邪邪的笑。
果真只要他做得到,轻而易举地知道如何让我生气。
紧握了拳头朝他靠过去,绕开他的身体,在他肩旁停下。冷冷地笑了笑,侧目瞅了瞅,轻声道:“你现在真的还认为从未违背过自己吗?”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也知道这样的互相用语言攻击对方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也不否认就算这样…心还是不会平静。
虽是早上,空气也并不见得清新,反而觉得有些闷闷的。抬起脚,想离开。
“你从何时开始做这样的噩梦的?”
“……”刹住了脚,肩旁不自然的有些僵硬。
这样的梦!?说得如此的轻巧,好像他看得见似的!呵!傻傻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他若真的看得见,又怎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番话呢?除非,他真的是漠然到了无法估算的境界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天气还是如此的冷。
“你昨天带我回来,我会记得的!”语气有些冷冷的,说得像是心不在焉。我没有回头,所以并不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你以前不喝酒的!”
斛律恒迦的语气依然漠然,却像夹生的米饭,看起来像是寒暄,却生硬得让人难以下咽。因为,他从来不会和他人寒暄。
抬头看了眼橙色的天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是不喝!只是,一个人要是有太多的秘密,若醉了,是难以保守的。你说…对吗?”侧脸看去,只见他脸上竟有瞬间的失神。
“看来你昨天果真是醉了!”
“……”有些吃惊的盯着斛律恒迦看了好一会儿,果真不能用他的脸上确认些什么。扭过头,看向外面,“或许吧!竟然没有发现从宫里出来后,身后竟然一直被跟着。也许,还未喝就醉了吧!”昨天喝了酒,不是在宫里喝的,而是出宫后在酒楼喝的,也是头一次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可笑的是,竟然越喝越清醒。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原来还真是如此。说实话,当斛律恒迦出现在眼前时,只当是凑巧碰上。但是想想,自己坐的是包间,就算他斛律恒迦的鼻子再灵敏也不可能次次都准吧?
又变得安静起来,不想再留在这里,打算马上离开,却突然听见身后的斛律恒迦出声说了什么,但是没听清楚。不过,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打算留下听他说。
“人的性命不是仍由谁都可以操控,想怎样就怎样的!”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忍不住要怀疑是他说的。但是确实,屋里此时除了我,就只有他斛律恒伽了。当然,我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呵呵!”发出轻笑,像是在嘲笑!
“当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操控的!”我是大齐的兰陵王,不是谁,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