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您回来啦!”
“咦!?四公子,您这是……”
“欸?玄武将军,四公子这是?”
“嘘!管家,你去忙你的吧!”
“等等,柱子!”踩在石阶上的脚停了停,头却没有回,淡淡地问了问,道:“琬哥哥回来了吗?”
“咦?三公子?没……”
“是吗……”没回来吗?叹了叹气,想登上石阶的腿却使不上力,哆嗦得更不像是自己的了。
“爷……”
“唔?”微侧了侧眼,斜视冲上来扶我的玄武,“放开……”
“爷?”
“本王说,放开!”
“是,爷!”
扶着我胳膊的手慢慢地松开,玄武迟疑了一会儿后缓缓退到一旁。
“不要跟着!”淡淡地丢下话,一使劲上了石阶大步超前迈去。
早就已经感觉到额头冒着的冷汗滑下了脸颊,进宫时穿的白狐裘披风也早已不知道忘在了何处,就连身上这件红得似血的袍子也不是我自己的,自己的已经被撕得粉碎了。披散的长发拖至腰际,几缕垂在胸前缠绕在盘扣上,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感觉黏黏地很是不舒服。还有身体的疼痛,也变得麻木,只剩下无尽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的感觉。
这是我选择的吗?是我自己选择的吗?耳边不停的徘徊那句刺耳的话,真的很刺耳!
这是你选择的!是你自己选择的!
谁会要选择这样呢?心里不免苦笑,原来还是能感觉到涩涩的滋味。
呼!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却发现周围已经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而且竟然不知不觉地到了后院,院墙的另一边正是已经不在很久了的高孝瑜曾经居住的庭院。
呵!
真是的!竟然又走到这里来了!这是第几次了呢?好像成了惯性,只要一走神就会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但也仅仅是隔着院墙。
人走万事空!可院墙那头的梅花却依然开得绚丽,虽不能看得完全但是一枝出墙的腊梅却已经让人臆想到了院墙那边的风景。还有飘浮在四周的馥香,一切都让人那么的陶醉。
啪!
像是被突然惊醒般,睁开眼睛朝那棵断裂的松树看去。像是披了一件白雪外衣的松树即使在大雪侵蚀后已经是葱绿如初,唯一的绿色让这个寒冷的冬天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寒冷。松树下是一潭池水,平静的池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冰,裂开的冰层上还浮着一些断裂掉落的树枝。
这座后院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大概是从高孝瑜和她的母亲相继离去就很少有人来了,除了定期过来打扫的下人应该是没有人愿意进来吧?因为王府里私下里早有议论说,夜里时常听到奇怪的声音从这里传出。
嗖嗖!
耳边传来风的声音,从被积雪压得有些沉重的松树上掉下一撮雪散落在同样铺着一层雪的草地上。除了依然葱绿的青松还有光秃秃的橡树立在树篱丛中,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枯老的树枝像百岁老人干枯的手臂虚弱地向你伸过来,让人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抬头瞥了一眼穿墙而过的那枝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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