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沉声道。
“是!汗王!”被唤作‘巴舵’的勇士接下命令,转身出了去。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只要他肯换人就够了!”木杆目光犀利地盯着我,喃喃说道。
“也许我的身价比你所想象的还要高呢?”嫣然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
“唔……”木杆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你应该并不想回去吧?”过了好久,木杆才出声。
“欸?”纳闷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地望着已经坐下的木杆。
“不然,你也不会要我带你离开那里!”木杆继续说道。
“唔!是暂时不想,因为……”顿了顿,狡黠的笑了笑,继续道:“…他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真是让我想将他身体里的血吸得一滴不剩呢!”‘扑哧’了起来,木杆诧异的样子也没有让我有忍住笑的打算。
“你这个样子,我该理解为太气愤还是太兴奋?”
“欸?”止住了笑声,愣了愣,盯着一脸阴沉地木杆,“都可以啊!怎么都可以,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谁知道呢!”
“真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木杆显得有些愤愤地样子。
“不懂反而最好!”霎那间,笑意已完全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冷冷的眼神,即使是温差较大的草原也应该不会有如此寒冷吧?但是从木杆的眼睛里,我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话的确让他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父汗!”
正在气氛异常冷凛地时候,一个身材与木杆不分上下,头戴兽皮帽的男子直直地冲了进来。
“父……”男子冲进来却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大逻便!”
“呃!?”男子惊了惊,朝木杆望去,定了定神,“父、父汗?何事?”
“扑哧!”他是大逻便啊!其实并不是他的名字让我发笑,而是他的反应想我忍俊不禁。
他刚才称呼木杆‘父汗’,也就是木杆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是第几个儿子。不光突厥,大多的游牧民族男子一生中不只一个名字。特别是贵族,男子的名字都是随着他的官名而改动的。就拿木杆来说,他姓阿史那,本名阿史那燕都,亦以官职为名作阿史那俟斤,成为突厥可汗后又作木杆可汗。大逻便在突厥是一种官名,同时也就成了这个突厥可汗之子的名字。
“大逻便!”木杆再次大声叫唤,着实有些不满这个儿子的一脸傻样。
“唔,父汗……”大逻便将脸移向木杆,视线却绕了个弯停在我脸上。
“到底何事?快说!”木杆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父汗…您,”大逻便察觉到父亲的怒气,赶紧移开视线望着灵兽椅上的木杆,“您真要把妹妹嫁给那个周国的小子吗?”
唔…周国的小子!?是在说谁?宇文邕吗?
“大逻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妹妹已经是大人了,难道不该嫁人吗?”木杆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儿子有些感到头大。
“可是…妹妹才十五岁啊!”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木杆揉了揉额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可是,要嫁给那个傀儡皇帝……”
“大逻便!”木杆大声喝止,琉璃色的双眼怒气尽露。
“……”大逻便闭了闭嘴,又咬了咬牙,低下头。
“哼!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而已,当父亲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眼这对奇怪的父子。明明是父子,却是这般相处气氛,难道生在帝王之家就没了亲情可言吗?高湛与高纬这般,就连这对父子也是如此!
“嗯?”木杆看向我,眼里有着一丝惊赞之色,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是我太感情用事……”低着头的大逻便微微抬起头,似是有些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母妃不必责怪父汗。”
啊哈!?啥?我听错了吗?咽了咽口水,再次的看了有些脸红的大逻便一眼,又转向木杆,却见他也是愣愣地圆睁着杏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突的,一声震耳欲聋地笑声从木杆的肺里爆出,放肆的笑声将整个屋顶都震得‘嗡嗡’的作响。
“哈哈……”“哈哈……”
冷凝地注视着狂笑地木杆,不用照镜子我也能想象得到此时自己会是怎样的一副神情。因为,此时我已经开始好奇,那个被笑声振动地抖个不停的喉咙要是此时被什么刺中,当艳丽的血液喷出的时候,他的笑声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