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阎象忙欠身施礼,略一沉默,正色道:“主公,刘表在荆州其势已成,我军实在不宜……”
袁术不耐烦的罢了罢手:“孤意已决,不必啰嗦!”
阎象脸色一黯,默默退了下来。袁术举杯凑到嘴边,轻啜一口,“啪”了一声将杯子砸在地上,冷冷的扫视着底下众人,“怎么,跟着我袁术,不舒坦了?”
“我等不敢!”众人大惊,不知因何这位主公又犯了痰症,纷纷起身,慌忙的伏地叩拜,请罪不已。
袁术半眯着眼睛看着底下众文武表态,脸上冷意更重:“孤便是宠着孙策,你等如何?”
方才那指责孙策目中无人的大将登时汗满衣襟,战栗不已,正要大声请罪,袁术却没有理他,嘿嘿冷笑:“孤但有所遣,孙策从无推搪,号令所下,无有不便,也就你等,随孤久了,功劳也有了,孤,这便差不动了?”
众人大惊,赶忙伏地叩首:“我等死罪!”那指责孙策的大将更是咚咚的把脑袋砸出了血来,哀嚎不已。
“罢了!”袁术愈看愈是心烦,“啪”的一掌拍在抚案上,“呯呯”的碟儿盘子洒了一地,“少与孤来这般作态,孤识你等多年了!”
“主公,我等忠言……”阎象微微一叹,抬起头来,正对着袁术那狰狞的脸庞,心下一阵的黯然,底下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袁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阎象,却扶着抚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狼嚎,众人无不悚惧,愕然看了下阎象,又赶忙纷纷低下头去,不敢插话。一声长啸既毕,袁术醉眼迷离,却已转怒为喜,哈哈大笑了起来:“阎象,你看孤这一番北上,能不能收拾了那个孽种,嗯,再斩了曹操那阉个家子?”
阎象伏首:“我等必当竭尽全力,助主公成就霸业!”
“好,好,哈哈哈!”袁术喜笑颜开,举起杯来,清冽美酒溢了一地,哈哈大笑道:“这就对嘛,大丈夫行事,便当横行于天地间,畏首畏尾的,担心这担心那,不过就是一守家之犬,算什么东西,嗯?方今乱世,英雄豪杰争取逞威,守家之犬坐待人屠,哈哈哈,不足,不足为人道也!诸公,诸公皆四方之雄杰,随了我袁公路,就是要成就一番大事,若,若我袁公路就不过那一守家之犬,又如何,如何敢为诸公之主也?袁公路身死是小,误了诸公大事,哈哈,诸公纵是死后,也要怨我袁公路了,是,是也不是?”
断断续续的一番话,底下众人却不敢怠慢,纷纷请道:“主公雄武盖世,我等自当附着尾骥,助主公成就霸业!”
“好,好!”袁术大笑,“诸公起来,与满饮此杯,预祝此程北上,旗开得胜,斩刘备收长安,教天下英雄,识得我袁公路的手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