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守卫腰间的剑,本来我是打算以硬碰硬直接威胁他,要不就是闯出去算了。
谁知道,守卫就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动也不动,而这个红衣美人也只是用手撑着下巴,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不行,以直觉判断,我要是硬闯,恐怕就尸骨无存了!
刀刃锋利,用剑锋利落地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上。
“你这是......要以死威胁咯?”他打了个哈欠,眨着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我这条贱命,我稀罕的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全身是毒,而且是剧毒。”用食指抹了一点血迹,摊开手伸到他面前。“你若是不信,就尝一尝。”
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面就有带着医药箱的大夫过来。不过这个大夫也是带着面具穿着长袍,不似一般人。
大夫只是用了一会功夫在我另一只手腕上把脉,然后开口禀告:“此女所言不虚,身中剧毒,应是时日不多。”
当他说出时日不多四个字时,我还是难免感觉有些悲凉。
从袖口上扯下一条布条,随意缠绕在伤口上。
“你叫什么?”红衣美人问道。
“德欣。”
他用手指绕着头发,漫步走过来。“听着倒像是官家小姐的名字。”
“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就算我叫阿猫阿狗阿花,又有什么区别?”
他点头道:“阿花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此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后面那个大夫正在努力憋笑。
“你当真以为被步云宫带走的那些少女是用来做药的?”
我没好回答,因为这件事我确实是道听途说。
“来人,把她们都带下去关起来。我困了,要睡一会。”
关起来?!我努力这么半天换来的居然是关起来?早知道就硬碰硬算了!
“等等。”我急忙喊住他,“你放我走,将来,整个暗夜阁都会记住你的恩情,我也欠你一个人情。”
“暗夜阁?”他虽然产生兴趣和疑惑,但并没有转过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暗夜阁老阁主将将去世,少主就继位了,你又算什么?”
果然是昕黎,人心不足蛇吞象,姑姑对他那么好,原来都是在喂养一条白眼狼!
“阁主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可以换的不是吗?”
他定定地站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全身紧绷着,不敢松懈。
“带下去,关起来。”他道。
我心里一沉,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等,带去东房,让大夫给她包扎伤口。”他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我的话,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