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吗?本宫以后可得悠着点,哪里还敢坐步撵,以后,怕是只能穿粗布衣裳了。”
柳夏愣住,低声道:“娘娘......”
“跟你开玩笑呢。”我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估计,也不久了。”
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
一路悠悠走着,走到了凤羽台,这个台子是专门为怜婉仪凤羽造的,当时那场凌波蝶舞之后,北宇良亦就建造了这个台子。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晓,那时在台上跳舞的人是我,而不是凤羽。
不过显然,这些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我提着裙子走上凤羽台,高台远望,我可以看见北边的神武门。
闭上眼睛,踮足提肩,缓缓旋开,裙摆在风中飞舞,幻色斑斓,印照在睫毛之上,与阳光融为一体。
我又回到了幼年时在花园里跳舞的日子,光晕温暖,我的亲人在我身边,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挽指在半空中划出柔和的弧线,灵巧如蝶。
他们说,凉西的皇后是异族人,她的舞,世间无人能比,她的美貌,是千古难遇,他们还说,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她生的那个小公主,是她生命最重要的人。
我对于她的记忆,只能通过暗夜阁中别人的语言来勾勒。
有的时候,我会把重紫想象成她,幻想我的亲生母亲还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孤单。
慢慢收拢手臂,停下旋转。
睁开眼睛,台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青衣,冷漠如霜。
他为这场不算舞的舞拍了拍手,远远地注视着我。
凛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曾听说,贵妃娘娘伤到了脚底的筋骨,不能跳舞了。”他道。
我穿上柳夏递过来的轻薄披风,走下凤羽台。“能不能跳舞,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事实,却是在你眼前。”
“最近,过得可好?”
“无所谓什么好或者不好,时间如流水,过得一时,算一时吧。”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有些怀疑当初极力劝你离开他,是否是正确的,因为我看到你过得并不快乐。”
他口中的他,是指北宇瑾辰吧。
“我活了十七年,只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有利,什么有害。至于快乐,我从未尝到过,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忧愁还是快了呢?”
毫无意义,我再说毫无意义的假话,小时候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后来,和北宇瑾辰在山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时,我也是快乐的。
但是这种东西短暂又虚幻,还不如,从未得到的好一些。
“明日是大典,凛大人可会来?”
他点头道:“自然。”
“在凛大人心中,素锦又是什么位置?”
他怔了怔,道:“你与我妹妹相似,我自然视你为......”
“大人一说谎就会躲闪眼神。我要回去了,大人早些休息吧。”
我施施然与他擦肩而过,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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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有人说我把凛冽忘了,哦呵呵呵,怎么可能嘛(心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