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的马蹄踏着飘散在地上的落花,一声声、一阵阵,都令赵光义倍感压抑。路的前方,那终点,不只是通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而是她给自己的一个机会,那个她,并不是怀中的女子,而是那个已长眠于地下的女子,雪灵,你让本王如何是好啊?
微微侧过脸,念香望着他紧蹙的眉尖,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揣摩出他如今的心境,那种似痛非痛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赵光义心头,今天与念香的这一遭巧遇,本该庆幸,本该窃喜,可这份愉悦却掺杂了别人的血泪,雪灵,你对本王如此,又是何苦呢?他并不能真的绝情,尤其在此时。
当那一天,他再一次拿起她留给自己的绝笔信,信中的字字句句不只是充满仇恨,而是幻化成那可怜女子心底的泪滴,每一个字都像是她生命的延续。反反复复,他从头一遍遍再读,对自己的恨意便一点点加深,自己对她伤的到底有多深,她才会用死来提醒自己对她的忽视,她宁愿他恨她,也不希望自己将她忘去。
失落地垂下手臂,那信如羽毛一般飘落,重重一叹,他蹲下身想把信捡起,却见信的反面竟还有字,只是那字却比普通字体小了一半还要多。举至灯前,他凑在光下细看,见她写道:“王爷,看来雪灵终没有看错人!终于,终于可以瞑目了!能看到这些足以证明你并非无情之人,若当真绝情决意,雪灵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这信早就不复存在了。而此时,王爷还能够看到雪灵所写的这些,必是王爷细细读过,才会发现信后的玄机。
此生,王爷终不能爱妾身,雪灵却要说,王爷并非无情,反而是至情至性的男子,不过越是爱,越怕受到伤害,对别人故意的攻击不过只是想先发制人,免遭他人伤害的手段。
王爷对念香的情,雪灵不敢说从不嫉妒,但今日,雪灵却已放下,因为始终看不得你苦,无论你怎样待我,都抹杀不去在大漠之中,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只那一眼,便注定了所有,注定了我一生都不会改变的心意。
如今,雪灵依然爱你,因此才会害怕你的忘记,多说也无用,只求您好好对自己。
再有务必代妾身照顾翠儿一家人,他们住在城西周庄村北的周七叔家中,王爷若能不时去探望接济他们,便算是为雪灵消了犯下的罪孽,至于王爷,那也必是一个福地,定有一份机缘在等候,您一定要相信雪灵。
思君,念君,望君安好,切切。”
奔驰中,念香飞舞的发扰乱了他的心,掠过她的侧脸,痴痴地望着,他长叹一声,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控制不了的痴处,慢慢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唱出:“缘何你有那满腹的忧愁,缘何你会错失欢乐,你可愿作郎手中的马鞭,盼郎把你紧握在手边。拂去你腮边的泪痕,扫掉那眉宇间的哀怨,你可愿出入皆是挽着郎臂,永远碟坐在郎膝边,只羡鸳鸯不羡仙······”
捂着脸,不要他看见自己的脸红,念香故意打断他,岔开话头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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