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看着赵普谨小慎微的样子,张贵妃一摇手说:“大人放心,谁会到我朝露殿的后苑来呢?”
“就怕皇上······”
张贵妃冷笑了几声,道:“皇上?他已是许久不来我这了,恐怕,我这大门朝那边开皇上都忘了!”
“娘娘勿妄自菲薄,微臣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只是······”,赵普转过身,略微沉了一会道,“只是,这皇后娘娘倒是极力促成了此事!”
“皇后?”张贵妃吃惊地问。
“正是!就连微臣也终是不明白啊!娘娘不是说念香那丫头是皇后重得圣宠的武器吗?她怎会半途而废?而且这一遭得罪了皇上,若要再求圣上回心转意怕是难了!”
张贵妃来来回回地走动,绣鞋在长裙下只露出那么一丁点耀眼的猩红色,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那血一般的颜色越发显得醒目。
她无意识的拿脚丈量着步伐,心里念着,一步,一步······又或者,这就像是她人生的每一个步骤,错不得半分。
时至今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如此破釜沉舟,甚至动用了赵普,她知道这是大材小用了,她还知道与大臣结党营私,如果被旁人发现了会是何种结局,这样的夜晚单独与男人私会,即使什么都没做,在旁的眼里,也等于什么都做了,祸乱宫闱,她怕是将尸骨无存。
忽然的停下脚步,张贵妃琥珀色的瞳孔散发出可怕的光芒,像是一只野猫一般,也许更像是一只野外奔袭的猎豹,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穿透了黑夜中的寂静,吓得赵普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抬起的手,碍于身份放了下来。
“大人可知,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为何这么做?”
“为何?”
“为何?哼!因为那念香比我,比宫中一切的女人都可怕,她让给念香的永远都收不回来了,太可笑了!她这是引狼入室!”
赵普无奈地看着张贵妃近似疯狂的神情,这皇宫中的人都是如此的不可理喻,他不愿参与这群疯子幼稚的闹剧,无利不起早,若不是为了他给自己颇为满意的承诺,他不会无缘无故帮这个女人。他恭敬地拜别了犹自言自语的张贵妃,以他的头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及早抽身。
“娘娘········”
张贵妃看着刚刚回来的宫女,忙一把拉住问:“可是打探好了?皇上今晚住在那个宫?”
“皇上哪都没去,就在文德殿歇下了。”
“一个人?”
“是!一个人。”
他宁愿自己冷冷清清,也不愿到我这来?张贵妃失望地直着双眼,该怎样,该怎样才能夺回逝去的爱?难道,他的孤独,都是对她爱的宣誓吗?念香,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