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易说着,扫了眼楚航。“至于药力强弱,自然是正值蜡烛燃烧时最强,真不幸,他就恰巧撞到了。”
苏染画明白了,而且更清楚了,刚才苏染情闯进屋子的举动令西门易觉察到了蹊跷,所以才故意点燃了蜡烛,然后离开又很快折回。
楚航能躲过南王府的防卫,但是没有躲过西门易多日以来的守株待兔,只缘这只兔子偏偏一心要往树桩上撞。
西门易猛然俯身,伸手扯下了楚航的面巾,他要看看这个让西门昊曾经费尽功夫寻找的神秘人的模样。
面巾脱落的一刹,西门易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黑衣人会是西门昊,难怪他会觉得熟悉。
“怎么是你?”西门易脱口而出,摆明了难以置信。但是很快又回过神,一副恍然的模样,“呵呵,果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将楚航当作西门昊了,而且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事都是一个局,不幸的被他识破了。
楚航缓缓睁开眼,站起身,看着西门易微微一笑,“真可惜,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得将染画带走了。这个游戏该终止了。”
“游戏?”西门易挑挑眉,将手中的面巾丢在了地上,“二皇兄以为一道圣旨是游戏?要不要我们这就去进宫面见父皇?”
苏染画看着楚航,此时的他跟西门昊简直一模一样,脱掉了那种随性出尘的气息,换上了邪佞的自若,还露着处事不惊的张狂,若不是她知道有楚航的存在,一定会以为这就是西门昊。
可是,他不是,西门昊也绝不会来,绝不会风轻云淡的说这不过是一个游戏,该终止了,他不会……
苏染画看着此时的楚航,眸中染上了痛意,但很快的隐去。
“由我?”西门易笑道,“好,我有两种选择,一种将今日的事告知父皇,由父皇定夺;一种就是让游戏继续下去,苏染画已经是被圣旨废弃的北王妃,她与北王府再无任何瓜葛。二皇兄,你希望我选哪一种?”
“随便。”楚航又是毫不在意的两个字,寒眸闪了闪,又道,“结果都是要拆散我跟染画,但是我告诉你,你是拆不开我们的。”
“别说了。”苏染画道,越说就越乱,现在她可无心去逗哪个人,其实说来说去,她才是被当猫猫狗狗玩耍的人,她不想再与西门昊扯上关系,哪怕只是楚航故意说给西门易。
苏染画的懊恼被西门易当作了事情败露的沮丧。
“你让我选哪一条,我就选哪一条。”西门易将决定权交给了苏染画,将其当作了一个惩罚。
选择第一条,西门昊少不了被皇上处置,他们根本没有完美的结局;选择第二条,他们就得为这场局付出代价,假戏真做的分开,而且还要继续演着相互对峙的戏,甚至还有逼着苏染画嫁进南王府的那一步。
“第二条。”苏染画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可不要让楚航假扮西门昊搅进这趟浑水,只要让人发现还有一个西门昊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呆在外面的某一处,就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