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也能封侯,到那时宅邸恐怕还得继续扩建。
穿过前院后,后方则是片演武场。除了用以操练骑兵用的草场,还竖立有诸多箭靶。兵器架上摆放着各类兵器,铺设的石板路则有着不少磨损痕迹。甚至还能瞧见数辆战车,排成一排摆在中间。
这就是大君侯的魄力啊!
秦始皇早些年就曾下令,收缴天下兵器用来铸造金人。关外难以管理就不提了,而王翦这则是明目张胆的收藏有兵器。就这些兵器加起来,完全能武装起几百号人。
“主君平日得空,都会操练王氏子弟。待学成后,便会奔赴战场或是守边。不分嫡庶,皆是如此。主君年幼时,闻鸡起舞从未停歇。彼时少主年幼,也是如此。”
“难怪了……”
黑夫若有所思的点头。
他突然想到,其实抗日战争时期也有很多家族子弟牺牲在战场。他们有钱能接受更多的教育资源,当战争来临时,他们从学生蜕变为战士。哪怕明知不敌,却依旧是前赴后继。
王氏,也是如此啊……
沿路还瞧见有披甲佩剑的卫士,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估摸着平日里也没少挨练。他们皆是皇帝派来,负责保护王氏安全的。至于是否有别的用意,黑夫就不清楚了。
又穿过演武场后,终于是抵达至用来招待客人的厅堂。隔着老远,黑夫还能瞧见后方的马厩。时不时还传来阵阵戎马嘶鸣声,估摸着也是养了不少马。
而这……仅仅只是前院罢了!
“下吏,拜见君侯。”
“不必多礼。”
王贲头戴紫玉冠,起身相迎。他朝着扶苏点头示意,未曾多言。他显然也是已经知晓,提早让侍女准备好饭食。
“瞧见君侯如此硬朗,下吏便放心了。”黑夫入席后便端起酒樽,闻着黍酒的香味,缓缓道:“君侯这黍酒倒是挺好,比酒肆可要醇厚的多。”
“嗯?”
王贲蹙眉看向黑夫,不明所以。他只是听人说黑夫来拜访,恰逢饭点便让庖人多准备些。但对关市的事,他是真不知情。他本身就是深居简出,这些琐碎的小事也不值得他劳心。
“酒肆怎么了?”
“嘿嘿,也就是往黍酒里面掺行酒被我发现了而已。”黑夫举起酒樽,淡然道:“仗着出自王氏,便与市吏勾结,还想对我用刑。”
“放肆!”
王贲当即是拍案而起。
他现在作为王氏宗长,掌管着王氏的一切。麾下子弟皆以王氏为荣,对外都会尽可能维护王氏的名声。若是有人敢在外败坏名声的,王贲从不留情。
“你说的可是王槐?”
“正是。”
“他人呢?!”
“已经被汪陈带走了。”
“来人!”
“主君有何吩咐?”
王贲指向前方,冷声道:“派人通知县令,让他无需有任何顾忌,严惩王槐!”
“唯!”
家宰连忙作揖告退。
他们可都知道王贲的脾气。
王槐能被提拔上来,其实很不容易。但他却没珍惜这机会,竟然敢在王贲的眼皮下弄虚作假,这就是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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