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君上冷静啊!”
“正所谓冲动是魔鬼啊!”
“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律有言,私斗者刑!”
张苍高高举起玉璧,颇有昔日蔺相如玉石俱焚的英姿。素来能言善辩的他,此刻都慌了神。他尽自己平生所学,拼了命的求饶着。
“张子瓠,你乖乖受死吧!”黑夫抽出大宝剑,隔着木案歇斯底里的吼着,怒声训斥道:“来,你有本事把这玉璧放下说话!”
“苍若放下,岂还有命?”
张苍可不傻,完全是将玉璧当做护身符。这块玉璧是黑夫最珍稀的藏品,摆放在书房的显眼处,每日都会有人擦拭。玉质通透,做工也很精细。据黑夫所说,乃是出自楚王墓,而且用的是和氏璧的伴生玉。甭管这玉是否保真,反正黑夫是相当的喜欢。
“我砍了你这不老实的张子瓠!”
“君上……冷静啊!”
张苍虽然胖,但身手却是相当的灵活,抱着玉璧在地上翻滚半圈。而他面前的木案则是被径直劈成两半,吓得他差点是灵魂出窍。
叱嗟!
黑夫来真的?!
张苍抱着玉璧夺门而出。
在学宫广场上演了出绝命逃亡,而黑夫则是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二人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师生的围观,看着张苍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也是忍不住赞叹。
“黑夫与子瓠关系真好啊。”
“刚回来就如此闹腾,也是难得。”
“想不到子瓠能跑的这么快。”
王翦捋着山羊胡,若有所思的点头,而正在狂奔的张苍则是忍不住求救道:“你们是从何看出关系好的?呸,这是重点吗?君上疯了,他要砍了我!”
“年轻人打打杀杀的,很正常。”
“……”
实际上,王翦也都知晓缘由。只是瞧见他们如此,不禁感叹起年轻真好。很明显黑夫并没有杀意,否则的话张苍还能活着?如此举动,纯粹只是吓唬张苍而已。
终于,张苍还是跑不动了。
他艰难的坐在树干,望着找人要弓箭的黑夫,连忙道:“苍并非是刻意欺瞒君上,也是有苦衷的。”
“你放心,你先下来再说。”
“苍可不敢!”
“……”
孔鲋蹙眉观望,不明所以。他记得黑夫与张苍关系极好,二人经常是促膝夜谈。当初为救张苍,更是冒着大不韪的危险,用免罪玉璧保住他的命。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王翦和浮丘伯二人出面调和,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黑夫气喘吁吁的回到厅堂,望着自惭形秽低着头的张苍,也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他自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归根究底其实都是皇帝的意思。张苍本就是戴罪之身,自然不敢多言。黑夫这么做,其实就是配合皇帝。俗话说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老实的人即兴表演。
“行了,你也无需生子瓠的气。”王翦捋着胡须,老气横秋道:“这些事,老夫当初也都知晓。子瓠是被逼无奈,并非刻意欺骗于你。”
“罢了。”黑夫装作和解的模样,叹息道:“君侯说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