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至于阳庆则几乎是全才,精通脉书、五色诊、奇方异术……他们都将冯葵视作接班人悉心传授,可没有半分藏私。只要冯葵好好学,今后甚至能成为医家扁鹊!
上回冯葵抽空回了趟咸阳,还给冯毋择把脉问诊开了药方。那日冯毋择什么都没说,只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冯葵的肩膀。次日便大摆宴席,难得喝的是酩酊大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不成器的幼子,现在竟然有了出路。
现在想想,他自己呢?
李鸢望着三人,沉默了。
他师承许从,学习农桑。但他学得并不认真,因为他并不想学农家的本事。李斯便让他意思意思就好,不必当真。只要后续的主课学得好,总归也是有出路的。
“鸢,其实你不必理会旁人怎么说。”彦笑了笑,“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农桑,其实也能与我仲兄说的。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到时再选个别的。”
“唉……”
李鸢无力的点了点头。
望着台案上的麻纸,沉默不语。
“想不到,你们还有闲情逸致闲聊?”
“彦,你再加五百字。”
“小猪,你们仨加三百字!”
“……”
“……”
四人皆是如遭雷击!
每当夜幕降临,黑夫总是神出鬼没的。
彦嘴角抽了抽……
再加五百字?
仲兄是认真的?!
黑夫则是并未多言,哼着小曲就走了。他其实对李鸢还是多有关注的,毕竟是李斯幼子。李鸢写的一手好字,靠着李斯教导,对律令方面多少是懂些。就是性情有些暴戾,没个耐心。
他没打算说真的让李鸢务农,只是想着借此磨砺李鸢的性子。因为农桑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长出来的,从种子落地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是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没走多远,黑夫又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而此刻的胡亥则是吓得连连拍手,以为黑夫走远了,便连忙道:“彦,黑夫先前也这样吗?每天晚上都来搞个突然袭击,真的是没病也得让他吓出病来!”
“就是就是,他简直魔怔了!”
“仗着自己脸黑,了不起?”
彦听着他们吐槽,却是一言不发。他缓缓闭上双眼,为年轻的胡亥三人默哀。而后就听见窗户缓缓打开,黑夫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所有人面前。
“……”
“……”
“……”
叱嗟!
胡亥被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先……先生?”
“你们仨再加二百字。”
“……”
黑夫淡定的关上窗户,想当初他住宿的时候也没少被老师查寝。他们这点手段,和他当时是小巫见大巫。正是因为他淋过雨,所以就得把伞给撕烂。也让他们这票纨绔好好体验下,什么叫做封闭式教学……
“这回,他走了吧?”
“你还想加字数?”
“赶紧写吧!”
黑夫听着他们议论,心满意足的笑了,旋即是蹑手蹑脚的离去。他知道,这些人可不敢再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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