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僧多粥少,估计就是形容他们现在的恶劣处境了。
自从昙萝重生归位,做回高冷女神不说,对他们的态度也较以往截然不同。
可众位神君偏生不信这个邪,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记忆恢复就能冷心绝情到拒不认账的。吃完不负责,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虽说他们家的妻主,很不幸的就是天理......
上次辰方烬借助羽化寂灭,成功逆袭了一把,不仅抱得美人归,圆了与昙萝结为仙侣的“遗愿”。而所谓的洞房花烛夜,花烛是点了,关键是房还未洞。
对此,辰方烬抬头仰望前方巍峨耸立的神殿,表示深深的忧伤。
众男却无不愤怒!
这奸夫与昙萝三生三世纠缠不清,早已与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惦念个劳什子的洞房。
众男为了弥补心理上的极度不平衡,团结一致,每日跑到昙萝面前晃悠。
“娘子,你看这正夫都迎娶过门了,也不差给为夫一个名分。”夙染骚年挑挑眉。
“主上,玲珑不求名分,只求能长伴主上身旁侍候,当然,是那种伺候。”某少年娇羞一笑。
“夫人,别忘了此前答应给本座繁衍子嗣的,难道你想食言?”北冥修恶声恶气。
“......”昙萝望着面前一溜排开的众男,果断扭头,转身,关上大门。
就在三日前,一直藏身于晟天斧的她,默默看着辰方烬枯坐新房,抱住那件火红的嫁衣阖上眼帘。
不知为何,种种爱恨情仇在此刻顿时烟消云散,眼前浮现出她在晟天派的过往,心底有道声音催促着她,救他。
她突然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他。
她既是辰歌,也是昙萝,她再也无法同以前那般无情无欲地坐在神坛上,更无法忘掉她对他们的感情,做个薄情之人。
这一年以来,她挣扎过,犹豫过,既然做不回辰歌,为何不能做个重情重义的昙萝。
当她在最后一刻将辰方烬拥在怀中时,心底已然有了抉择,鲜血从腕间淌出,缓缓流入他的唇舌。
“本尊不会让你有事的,烬,有我陪你!”
待辰方烬恢复如初便随她一同回到了神界,当然,身后还尾随了白泽、夙染、北冥修、颜泊等等一众奸夫,可谓之拖家带口声势浩荡。
一行人从晟天派出发,所有修仙子弟夹道欢送,比起众男的英姿飒爽春风得意,昙萝顿觉得她以往的英明神武光辉万丈,她的形象,她的节操,真的是碎成渣渣再也捡不起来了。
尤其是当她住进神殿,没日没夜忍受着他们的骚扰,昙萝忽然意识到将这些男人通通收来,是她千万年以来犯下的最大错误,绝对没有之一!
终于,在众男再次围追堵截下,某女怒了,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放出狠话:“你们贵为六界之主,不以身作则待在下界,都跑到本尊的神殿赖着不走成何体统!”
而双生子神侍按照主上吩咐,给众位神君一人一块玉符,以后想去神界必须听从昙萝的传令,非传统民俗节日不得私自前往,否则逐出家门!
妻主淫威在上,众男虎躯一震,纷纷表示要弃暗投明。
今时不同往日,敢在昙萝面前抗旨不尊,除非想下半生孤独终老,下半身绝无幸福!
魔尊颜泊长叹一声,无不委屈:“若不是你们将她逼得太急,也不至于将大家驱逐下界。”
夙染表示赞同:“就是,前不久娘子还同我笑了。
璇玑则不以为然:“方才本君对昙萝说,今夜要去她房中留宿,她也含笑允了,也不知是谁毫无分寸整日叫嚣,让她又变回辰歌。”
没错,他们家妻主如今性子阴晴不定。说她是辰歌吧,偶尔甜言蜜语的多哄几声,也能牵牵小手尝点甜头。说她是昙萝吧,又得好生供奉着这位主子,尤其不能提万年前她不惜逆天改命究竟是为了何事,谁提谁死!
冥王北冥修看着手中这块玉符,蹙眉问道:“莫非这就是凡间的掀牌子?”
今夜想要临幸谁,就传令那人用此玉符前往神界,不是翻牌子还能是啥。
夙染望向玉符背面的印记,恰好刻着一个“染”字。
“依我看,这玉符不仅限时限流,还是个实名制!”看来以后想要浑水摸鱼的偷渡上来也是万分困难。
而接下来的几日,除了琉璃和玲珑长期侍奉在昙萝身侧,充分彰显着什么叫作近水楼台先得月,其他众男每次被传令上来,也必须得在天黑前遣返。
长此以往下去不是个办法,既然咱家娘子比较害羞,缺乏主动,他们这些为人夫君的必须把握好机会,争取成功俘获芳心。
而机会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