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来,在昙萝的眉心勾上一片凤翎印记。
她瞳孔一缩,记忆深处,云雾遮掩下的那名红衫女子愈发清晰,心间随之弥漫起化不开的悲凉,这种感觉来得突然,霎时间让她愁眉紧锁,心如刀割。
昙萝脸色煞白地倚在男子肩头,瑟瑟发抖,就像狂风暴雨下饱受摧残的娇艳花朵,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
“怎么呢?”东皇风华露出担忧之色,顺势将她拥在怀中。
她似乎想起一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记忆,为何会这般悲恸绝望?记得玲珑曾对自己说过,当她作为辰歌时,是为了魔尊颜泊而殉情,而她的徒儿辰方烬以下犯上,对自己动了私情。究竟是怎样的过往,会让她堂堂上古真神,自甘陨落。
这些疑惑萦绕心间,既然她为重生而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昙萝收敛心神,恢复如初地抬眸看他:“没什么,想起一些事罢了。”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爱妻如此反常?”东皇风华这是铁定心要刨根问底,看她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寻常之事。
“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对本姑娘的身材了如指掌,特别是内面的抹胸裙,尺寸分毫不差,刚刚正好!”
“那是因为知妻莫若夫。”他敢承认当初在躲避追兵时,趁机在昙萝胸前摸了两把吗,怎么可能!
少女一副坚决不信的表情鄙视看他,随即从发间抽出饮血针,家法伺候。
“过来——”
“这么快就要取血,爱妻可知本君自小体弱,你这一针下去,至少也要卧床三日,不如......”东皇风华打着小算盘,媚眼如丝,“不如先赏点甜头。”
“我这只有拳头,你要不要?”
他轻叹一声:“妖界的女人都懂怜香惜玉,本君怕痛,所以想让爱妻在下手之前,替我摸摸,取血之后再在伤口处好生吹吹。听闻津液能够止血,如果爱妻愿意轻轻舔几下,那自然是极好。”
“不如胸膛两边都爱抚一番,如何?”
“甚好甚好!”
昙萝一记眼刀射去,佯装生气地轻斥道:“啰嗦,还不快躺下。”
“咱家妻主还真是急色。”东皇风华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指尖轻勾,轻缓自如地挑开腰间系带,薄纱轻盈滑落。
昙萝从未见过有人宽衣解带也能风情尽露,魅惑无边,华裳像枝头怒放的千层芍药,极尽柔美的展开。当对方褪到只剩最后一件,她才惊觉发现,原来东皇风华穿在内面的不是白色里衣,而是轻薄透明的绡纱。
他躺上软塌,不急着褪去最后这件绡纱,而是拨弄领口,露出一片细腻如瓷的胸膛,红豆将露不露躲在衣衫之下,隐隐显出轮廓。这是哪门子的慷慨献血,分明就是勾人魂魄。
“记得轻点,本君是第一次,怕痛。”东皇风华温声说着,声音轻软,墨发铺散开来,更透着一股让人意乱情迷的绮丽色彩。
昙萝捻住银针翻身跃上,拨开衣襟寻到心口处,俯低了身子徐徐吹着热气。扎心窝比扎手指还让人痛苦,对于自己在意之人,她自然会格外的温柔。
“这样吹气管用吗?”她低头嗫嚅着,同时将针尖对准心窝。
“嗯——”东皇风华喘息应道,在少女再次凑近樱唇时,猛然向上挺起胸膛。
于是乎,饮血针终于刺入心房,而某女的唇瓣更是贴紧了那片肌肤,准确地说,应该是为君采撷相思豆,听得男子发出一声似痛苦似舒爽的低吟。
这小子,真是随时都懂得给自己争取福利。
昙萝干脆张开檀口,贝齿厮磨啃咬,听见上方呼吸急促,待到对方欲罢不能时再退至榻前,拧起眉头看他。
“如今你元气耗损,当务之急还是静心调养,切忌血脉逆行走火入魔啊。”
东皇风华声音虚软地笑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只是修为折损而已,难道爱妻不相信我的能力?”
死鸭子嘴硬,分明此刻已经气血虚弱,昙萝不予反驳,淡然笑道:“妖皇宫可有什么灵气浑厚之地,亦或是极品丹药?”
他指向桌案旁的木架,声音又虚弱了几分:“第三格有一颗尚未炼化的妖丹,你替我取来。”
昙萝寻到那颗妖丹,既然是尚未炼化的,如果直接服下容易造成反噬,况且他此刻极其虚弱。
她将妖丹握在手心转身来到塌前,红色暖帐中,男子双眸紧闭,大汗淋漓,皮肤呈现出异常的潮红。她伸手一探,体温更是滚烫灼热。
“百媚生——”昙萝急切唤道,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眸,嘴唇翕动。
“没想到会遇上涅槃劫,恐怕我要辜负你了。”东皇风华艰难一笑,缓缓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