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受莫洛浑、硕托的牵连,武尔古岱夫妇商议后决定提前搬家,哪怕界藩城内的家具尚未添补完毕也是顾不得了,急匆匆地领着一家老小寻了个吉日便离开了赫图阿拉城。
与武尔古岱一家子一起离开的还有代善的家眷,如今济兰不管事了,家里庶务皆由萨茵说了算,一听哥嫂要走,她便打定主意一起跟了走。套了七八辆马车勉强坐下一干女眷,仆从侍女则是随车步行,因行李较多,辎车却少,所以队伍着实走得不快。
莽古济母女三人先是同坐了一辆车,走到快晌午的时候,莽古济被色尔敏唤下了车,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佳穆莉午后犯困,早已没了早起上路前的兴奋,这会儿趴在软垫子上蜷着身子睡了过去。阿木沙礼怕她受凉,便将手上缝制了一半的羊皮袄子顺势搭在了妹妹身上,而后挺了挺腰,只觉得坐久了说不出的腰酸背痛。
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后,免不了摊开手对着自己满手指针扎的伤口苦笑一声,到底是这么些年前养得太过娇气了,竟是连最粗简的羊皮袄子都缝的针脚凌乱。她不愿让父母觉得自己回娘家像个废物一样吃白食,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真比废物好不到哪去。
一时惆怅后,忍不住撩开车窗,透过缝隙往外打探,心里琢磨着是否该重新练练骑射,至少先把自己以前学到的本事重新温习一遍,总不至于如今活到十八岁,反不如八岁时能干了。
窗外阳光正暖,可惜尘霾挥扬,在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时,鼻子先被扬尘呛得连打两个喷嚏,涕泪直流,忙匆匆解了塞在襟下的帕子来捂鼻子,不妨窗外响起一声嗤笑。
睁眼看去,却是一男子骑马跟车而行,因是逆光,一时瞧不清长相。她正疑惑,那人却抬手冲她招了招:“出来吧,我与你说件事。”
这一开口,倒叫她认了出来,不是旁人,正是岳托。
这一下,阿木沙礼顿时变了脸色,把窗子砰的关上了的同时,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小心压在了佳穆莉脚上。
佳穆莉哎哟唤了一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嗔道:“姐姐你做什么呢,压疼我了。”
阿木沙礼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砰直跳,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惊惧什么。佳穆莉翻了个身继续蜷着,嘟哝道:“什么时候吃饭呀,我都饿了……”
恰在此时,车厢外壁上扣扣响了两声,阿木沙礼的心跟着砰砰狂跳了两下。隔着车壁,那醇厚的嗓音却似乎紧贴在耳边:“你若不肯出来,我便上车与你说。”
她心里一惊,瞥了眼和衣而卧的佳穆莉,犹豫片刻,低头钻出车厢。
这才一出来,腰上便是一紧,没等她反应过啦,已是腾身离了马车。岳托将她抱上马背,她还没来得及跟车夫关照一声,便被他策马偏离了行进的队伍,跑向山冈。
???
莽古济使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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