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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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库什领着阿木沙礼往八阿哥住的大屋走去,还没到门前呢,斜刺里蹿出来一个人影,把穆库什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楚后不禁嗔道:“安达里,你又神出鬼没的吓唬人。”
安达里麻溜地甩了袖子打千:“奴才该死,惊到了四格格。”
阿木沙礼偷偷打量安达里,发现这少年比她大不了几岁,个子不高,长了白白净净的一张娃娃圆脸,即使不笑时都是一副讨喜的脸孔,叫人生不出气来。
“恕奴才眼拙,这位小主子是……”
“这是……”
“我叫阿木沙礼,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不用那么客气。”
安达里微微一愣,过后依旧一副笑脸:“四格格是来找八爷的吧,八爷不在。”
“哦。”穆库什有些失望,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旁敲侧击,向皇太极打听点达尔汉的情况。
正想回去,屋门嘎吱开了,门里走出来一个青衣少年,看年纪应该和巴布海差不多,难得却是长身玉立,骨架修长,只是这么一来,倒也显得身量单薄了些。
那少年大约没想到门外有人,先是一愣,转瞬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啪啪甩了袖子,单膝跪下行打千礼:“奴才给四格格……”瞄了眼阿木沙礼,不认识,也不敢贸然答话,便接着说,“请安。”
“免了,免了。”穆库什有些儿窘迫慌张,想伸手扶一把,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敦达里,都说了无数次了,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拘礼?”
说起来,敦达里和安达里是皇太极的哈哈珠子,论出身他俩可都不卑微,完全没必要对她口称奴才。
“这个哥哥,长得好俊呀。”冷不防地,身后再次响起那个软糯的声音。
穆库什突然有些羞臊起来,阿木沙礼这个小丫头,真是仗着自己年龄小,什么话都敢当人面说啊。
阿木沙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敦达里看:“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敦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悄悄看了眼安达里,安达里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阿木沙礼像只小兔子一样蹦到敦达里跟前,拉起他的手,握住:“哥哥,你陪我玩会儿吧。”不等敦达里回答,她又马上回头冲穆库什挥了挥手,“四姨,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个哥哥玩会儿,天黑以后就让这个哥哥送我回去。”
穆库什心里装着事,也没怎么在意,点了点头同意了,再想交代两句,发现阿木沙礼拉着敦达里的手已经进了屋,她只得对安达里关照:“那是三格格家的长女,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们且由着她去。别的都不怕,我只担心我三姐那脾气……”
安达里显然也非常了解莽古济不讲理的威名,她没出嫁前在栅子里可真是余威深重,一听是三格格的女儿,不由咂舌:“唉哟,四格格您可不早说,您可真是丢了块烫手山芋过来哟。”
穆库什笑道:“浑说什么呀?阿木沙礼没你想的那么……总之,她跟我三姐不一样,她挺乖的,你放心。再说了,有敦达里在,我想即便是我三姐亲临,也难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