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尔哈将信将疑地出去传话,没想到这回出去,便看见尼满满头大汗地也赶到了灶房。苏宜尔哈看见他就来气儿:“你不好好在后院小屋守着,来这做什么?”
“爷吩咐我来……”尼满累得直喘噎,“让人把饭菜,摆到小屋去。”
“什么?”
尼满指着灶上已经装好的食盒:“爷说,这些送去小屋,摆饭……”
苏宜尔哈怒极反笑:“这是要留那位阿巴亥格格用饭么?是不是还得留人家在家小住呀?当初萨茵福晋不就是小住着,住啊住的,现在就变成长住了么?娶一个哈达格格算什么,得再来个乌拉格格、叶赫格格……”
尼满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些吧。”
苏宜尔哈恨恨地唔唔挣扎,一脚踩在尼满脚背上,尼满嗷的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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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色渐渐黑下来,苏宜尔哈越来越焦躁,阿巴亥仍待在小木屋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李佳氏却是冷静了下来,甚至苏宜尔哈还能在她脸上寻到一丝诡异的笑意。约莫到了酉时末,李佳氏让苏宜尔哈找来了花儿。花儿身上穿着一身范大的旧衣服改小的衣裳,灰扑扑的装扮加上顶着一光溜溜的脑门儿,乍一看跟个男孩子一样。
“花儿,你去门房候着,看见有个漂亮的女人来敲门,你就这么回话……”李佳氏将花儿拉到身前,细细叮嘱了一番。花儿虽然年幼,但交代她的事倒也惯了听令。李佳氏又对苏宜尔哈吩咐,“叫府里的奴才都待着不许出来走动,不管外头发生什么事,哪怕是房子塌了也不许踏出门槛半步,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全都打杀!”
花儿跟着苏宜尔哈进府没多久,日常做的都是跑腿的杂役,听母亲和继父说过主子主母都是仁厚之人,却没想到这会儿李佳氏竟说出打杀奴才的狠话来,直把她吓得慌了神,愈发在心里把李佳氏方才叮嘱的话翻来覆去地默念了好几遍,生怕一会儿自己出了岔子。
“去把萨茵叫回来,让尼满也回来。”
苏宜尔哈不解,才要询问,李佳氏已挥手道:“就这样,日后我再给你解释。”
苏宜尔哈也知今日的事诡异,那个阿巴亥是布占泰带来建州联姻的,既有传闻说是要送给淑勒贝勒的,那在贝勒爷没有明确拒绝或者发话前,她就是内栅福晋的候选人,这时候,别说二阿哥,就是大阿哥也不行,费阿拉城哪个不长眼的敢放肆去打阿巴亥的主意?
把萨茵和尼满从后院再回来后,花儿胆战心惊地守在门口,这会儿天已黑了,但远没到安寝的时刻,可是整个院子已经安谧下来,正屋一片漆黑,连半点烛光也不可见,蛐蛐在墙根下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花儿突然被这份暗沉的寂静压得透不过气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在这安谧的夜里,门外突然响起的铁环扣扣的撞击声响,将花儿吓得手一抖,手里提着的灯笼险些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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