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你是祈大夫,难道就由着病人的性子来吗?”慕云话语狠绝,祈大夫打了个冷战,正要朝着叶浅浅走去,感觉道叶浅浅身上摄人的气势,压的他难以迈开步伐,冷汗将他衣衫湿透,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来,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者僵持不下。
尺儿看看他们二人,在慕云耳边小声低语几句,慕云看了叶浅浅一眼转身而去,叶浅浅略微松了口气,如果慕云不走,这样下去,迟早会穿帮,她看着尺儿道:“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是!”尺儿乖巧的退出去,将门一并带上,以免耽误祈大夫为她医治。
叶浅浅收起凌厉的目光,看着祈大夫小声道:“祈大夫是否已经看出我是装的?”
祈大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可否置。
他当祈大夫多年,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一闻就能够闻出来,他抬起头看着叶浅浅小声道:“姑娘受伤不重,却仍旧需要调养,这个季节,伤口很容易化脓。”
“你是慕云的人?”叶浅浅试探性的问道。
祈大夫将上好的金疮药拿出来,叹了口气道:“不是,但我是他的专职祈大夫,为他一人诊治。”
能到得到慕云赏识,医术定然非同一般!
叶浅浅在心里道,想起兰妃曾说为她下毒的事情,将手腕抬起来道:“我身中剧毒,祈大夫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祈大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开始为她把脉,眉头蹙起小心道:“姑娘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你体内好像有好几种毒素在不停的撞击,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日后这些毒素混合在一起,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则会有性命之忧,若能熬过去,也许会有非凡的境遇。”
“你是否有办法克制我体内的毒素?”叶浅浅淡淡的道。
祈大夫摇摇头,“只能看你自己的定力了,老朽无能为力。”
他从医五十多年,从未见一个人神中三种剧毒而不死,要知道这三种剧毒都是见血封侯的毒药,除非有人将其改成慢性毒药喂她服下,哪怕是慢性毒药,稍微掌控不好药量,身体也会理解而亡,他却未在叶浅浅身上发现异样,这一点才是最让他吃惊的,他也对叶浅浅的身体产生了一丝好奇。
没有解决的办法,不代表他找不到控制的办法,时间长短而已。
“无妨,多谢祈大夫。”叶浅浅见他不是故弄玄虚,内心对他医术的确有了一丝信任。
“姑娘,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是否能够应允?”祈大夫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期盼,对于祈大夫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遇到新的病症,不断挑战自我,他更是如此,从来都不会在病症上妥协。
叶浅浅点点头,祈大夫继续道:“我想要姑娘几滴血液,这样老朽或许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以!”叶浅浅伸出胳膊道:“你想要怎样的血液,动手就是。”
祈大夫划开她胳膊上的动脉,将血液滴入干净的容器当中,一切结束之后,祈大夫站在叶浅浅面前郑重其事的朝她鞠了三个躬之后道:“谢谢姑娘,赠血之恩,老朽日后定当报答。”
“举手之劳而已。”叶浅浅迟疑了一下道:“你若真想报答我,可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请说!”
“将这封信交给安太医府上,等我离开这之后,必有重谢。”祈大夫的手迟疑了一下,结果她手上小竹筒,“我们两清了。”
“是!”她不稀罕欠任何人任何人情,祈大夫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利用一切能够利用东西,哪怕只有极少可能,也要一试。
祈大夫走了之后,尺儿慢慢悠悠的走进来,她冷凝的目光落在尺儿身上,“谎话编的不错,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
“奴婢不知姑娘这是何意思!”尺儿被她吓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生怜意,可惜尺儿表错了情,她从来都不会心善之人。
她举起匕首在尺儿眼前晃了晃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你以为我的血是白流的吗?”
“姑娘你……”尺儿往后退了一步,“是你自己伤的自己,与我何干?”
“哦?与你何干?那就问问这把匕首了。”叶浅浅武功已经恢复,对付一个小丫头不在话下,她一把将尺儿踹到在地,冷冷道:“你非要我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一等!”匕首要触碰到尺儿脸颊的时候,她使劲喊出来,惊慌看着叶浅浅,“姑娘这次若能饶过我,我一定会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还请姑娘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