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等候多时,马元义便跟着奴仆前往大堂吃早餐。
进门之后,看着早已吃饱的县令和夫人,马元义眉头不禁一皱,一条毒计瞬间涌上心头。
县令端起茶杯抿了口,道:“马大夫,本官有些饿,就没有等你,望你不要介意。”
“哈哈,怎么会”马元义淡淡一笑,“县令大人,那个屡次暗算公子的人,如今可有线索了?”
县令面色立刻由晴转阴,儿子刚好的喜悦也被霎时冲没,不过,马元义说的对,这贼子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安。
“马大夫这么说,难道有什么线索了吗?”
“只是有了些许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间皆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我怀疑,那贼子正是县城中盛传的仁义无双刘备刘玄德。”马元义夹起了一块鱼肉,漫不经心地道。
此话如同惊雷,刹时间把县令和县令夫人震得双手发颤。
“可有证据?”
“没有,不过,这是我作为术士的直觉罢了,信不信就看大人自己。”马元义这话滴水不漏,似是而非。
刘备刘大善人?钱财无数?
照那不肖子的品性,倒有可能会对他下手,而刘备先下手为强也说得过去。
县令目光深邃,双眼慢慢眯上。
好一会,县令才睁开眼吩咐去喊周健的贴身侍从狗腿子过来。
狗腿子一过来,看到的就是县令三人审视的目光。
“阿狗,公子曾经是不是命你去谋害刘备?你要想清楚再说,不然……”县令语气无比冰冷。
狗腿子双腿一软,双膝跪下,道:“是,是……”
刘大善人,别怪我,公子没醒还好,现在公子也醒了,我想隐瞒也隐瞒不了,狗腿子心道。
啪!
县令重重放下茶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道:
“本官记得健儿出事没多久的时候就问过你,你当时说的是没有异常之举!”
狗腿子磕头道:“公子吩咐过,不能说的,小人也是一时心慌才隐瞒下来。”
“哼!那事情到了哪一步了?”
“刘,刘备他已经知道了公子要害他。”狗腿子低着头小声道。
“放肆,放肆,这么大的事你也敢隐瞒?你真是狗胆包天啊!”县令不停地拍打桌子,怒吼道。
良久,县令看着跪着的狗腿子,想杀又不太舍得,毕竟狗腿子也是从小陪着周健长大。
“既然到了这一步,为何不把那刘备抓来,我倒要看看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对付我家健儿。”
县令夫人盯着县令,就等着他做决定。
县令思前想后,缓缓道:
“不可,如果那贼子真是他,他又岂会束手就擒,一旦打草惊蛇,谁又能挡得住他,说不好我们还有性命之危。
况且现在也没有证据,突然去抓他,搞不好被有心之人一鼓动,这县城就立刻起了战火。
唉,他,还动不得!”
县令无比泄气,今时今日他才发现刘备已经成长到了连他也忌惮万分的地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县令真是窝囊!”县令夫人怒气冲冲地道。
这一幕,马元义心中暗暗冷笑,非我党类其心必异,刘备啊,你就先跟他们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