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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再一次复述了诊断结果,听得王常老脸都有些发红。
县令沉吟半响,看向王常,问道:“王大夫,能再把一次脉吗?说不能这次能看出些什么。”
王常捋了捋花白的短须,心中虽然不满县令对他的不信任,但他还是再一次伸出手。
王常三指搭在周健手腕上,然后再次闭上双眼,与此同时,屋内所有人的都把目光集聚在他身上。
良久,在众人忧思重重的情况下,王常终于睁开了双眼。
“县令大人,夫人,令公子的症状实在是老夫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请恕老夫无能无力。”
王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县令这时再坚强,也忍不住倒退了两步,而县令夫人闻此噩耗,身体晃了晃,直接昏了过去。
“不,一定还有方法的,王大夫,你一定有方法的,一定要救救我儿,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承受。”
县令双眼通红,死死地抓着王常,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常也能理解县令的心情,周健毕竟是他们多年来唯一的血脉,要是他死了,香火也就断了。
王常苍老的手搭在县令的手上,安慰道:“县令大人,另请高明吧。”
县令双手无力松开,王常也唉声叹气地拿起药囊走了。
这时,县令夫人悠悠醒来,她抓着县令的手,道: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一定要救健儿啊!”
县令双目无神,他推开夫人的手,走到周健床前,只见此时的周健双目不断流泪。
县令夫人看着周健,止不住的泪水如同缺堤的河水不断流淌,她抱着周健失声痛哭。
此时此刻,周健也暗暗发誓,这一次好了之后,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让父母再为他担心。
“儿啊,别担心,娘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转过头,县令夫人冷冷道:“你们这些下人,要是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得陪葬。”
“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
仆从们纷纷跪下,不断磕头求饶。
一直到有人把头都磕破,甚至流出血,县令夫人依旧冷冷地看着。
忽然,狗腿子道:“夫人,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说。”
“说,快说!”
县令夫人面色激动地站了起来,县令和周管家等人眼中也露出了几分光彩。
“民间有不少奇人异士,要是我们出重金悬赏,说不定就能找到治好公子的方法。”
“好,好,要是治好了公子,功劳也有你一份。”县令神色激动。
接下来,县令亲自执笔,书写了十数份悬赏书,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甚至用上了官印。
快马加鞭,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入口处及城内公示栏都贴上了一份悬赏,同时在县令的运作下,不到半天,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悬赏这一事。
城内因此事沸沸扬扬,与此同时,城门处,一个牵着健马正准备入城的中年男子也看到这一悬赏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