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不需要分手,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菲娅特咬着牙抓住铁网,廖凯都能隐隐看见那些小拇指粗的钢筋正发生着微妙的形变。
几滴冷汗从廖凯后颈滑下,尽管他知道人形不能对人类发起直接攻击,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有些颤抖——人形对人类的限制仅仅是不能直接攻击而已,一旦目标被定义为感染者,这条限制就不复存在了。
更何况廖凯现在正处于隔离区,如果菲娅特真的有什么方法能够干扰识别系统的话,那自己可能真的要被这个人形暴龙一拳砸扁。
但好在菲娅特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她只是把手中的钢筋捏成了一团,然后看着廖凯微变的脸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要每次都和本小姐狡辩,我们都生起气来,吃亏的可能是你。”菲娅特搓了搓指尖残留的铁锈,随后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下一头亮眼的金发。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廖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尽管这家伙脾气古怪了点,又有点神经病嫌疑,但毕竟是个又好看又能打的女孩子,廖凯说自己对她没有好感那绝对是假的。
只不过这点好感和自己即将沦为逃犯的烦躁中和了而已,现在随着她的离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行吧,好坏参半。”廖凯自顾自耸耸肩,如果菲娅特不在身边的话,那么自己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去地面“逃跑”的必要了,留在地下城安安心心的当个三只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毕竟他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而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自己要在隔离区待满七十二小时了。
“没有电子投屏,没有音乐酒馆,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廖凯一脚踢起路边的塑料袋,看着它在空中飞舞了半圈随后落进路边的水槽。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想给自己点上一支来打发时间,却发现打火机早就在地面上架锅的时候就被自己不知道丢哪去了。
“真晦气。”廖凯甩甩手,目光扫视周围,想找找有什么能借个火的东西或者人。最后把目标停留在了街边靠墙的两个重装劫掠者身上。
他们显然不是感染者,他们是劫掠者工会派来隔离区维护“治安”的处刑者。
处刑者维护治安的方式顾名思义,就是把所有有明显异变倾向的人都处理掉。这些家伙可能是地下城唯一一群可以根据心情随便杀人的,毕竟有没有感染都是由他们来判断。只要他们想,直接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也不会有什么罪名。
当然话是这么说,廖凯觉得应该也不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的。
在识过巴利凯恩的心狠手辣后,廖凯也对劫掠者多了几分防范,不过自己怎么看都不是马上就要变异的人,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他手上夹着两根烟,不紧不慢的走到那两个处刑者身边,递了出去。
“大哥,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