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微睁开,嘴中呢喃着。
李特把吸管伸他嘴里,告诉他道:“你吸一口,就有水了。”
“谁...我是谁...”
李特回头看一下王洛闻,原来此人不是要喝水。
不会是失忆吧?
王洛闻上前,俯在此人面前,轻声唤他:“你告诉我,你现在能听到我讲话吗?你姓什么?”
斛律侯艰难的寻找发出声音的人,刚想说话,恶心上涌。
“吐!”
“啊!”
喷涌的隔夜残渣呲了王洛闻一脸!
怎么会这样?她支楞双臂、大脑死机!
“叮咚!惊喜指数2点。”
谁?谁敢笑话她?
王洛闻顶着满脸酸臭恶狠狠盯着后头的李特、武仆!
呕!好臭!她赶紧跑到院子里吐!
恩将仇报的膈应玩意儿!白瞎她自己带着病,还照顾此人一宿!
膈应归膈应,王洛闻收拾干净后,还得再回去。
“又晕过去了。”李特夸张的愁苦着脸,没办法,他要不夸张做出这表情,他就想笑。
刚才女郎被吐一脸、张着俩手的样子实在太像螃蟹了!
“他头上伤口不小,肯定被硬东西砸成脑震荡了,所以才会呕吐。等他再醒过来吧,看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斛律侯直到第二天才再次醒过来。
王洛闻对他一番询问后,真可怜对方。
此人失忆加失明,脑震荡后遗症很严重!
李氏端着鸡蛋羹进来,王洛闻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说道:“你们谁喂他?”
斛律侯试图翻身,说道:“某,自己来。”
“你别动!”王洛闻赶紧制止他!手背轻触他额头,然后吩咐李特,“你慢慢给他垫高点儿枕头,让他一会儿吃东西别呛着就行。另外,李姥儿,你每隔半个时辰给他量下体温,要是烧起来立马去喊我。”
武大郎羞愧的垂头,女郎教他看体温计,他咋都看不着女郎说的那根线儿。
“站这干啥!”王洛闻把武大郎叫出门,说道:“给我打下手儿,我今天给你们做个创新菜。”
“仆想先去趟茅房!”
“憋着!”
斛律侯静静听着这女郎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从这女郎刚才站他旁边、轻碰他额头、再到女郎跟周围人说话、出门在窗外经过,都在他脑海中形成一幅鲜活画面。
这女郎...话真多。
李氏端着鸡蛋羹上前,里面滴了几滴酱油。“郎君,我服侍您,进点软食吧。”
“有劳,多谢。”
李特甩个白眼儿,说话文绉绉的,一听就非富即贵!他对富人贵人都反感!除了女郎!
很快,院子里的浓郁香气传进这间屋子。
这烹的什么饭?怎么能这么香!
斛律侯从前饭量奇大,这两天只吃一碗鸡蛋羹如何受得了,肚子立即咕噜直叫。
王洛闻端着豆花儿进来,斛律侯听到动静,有点激动。这是又给他送吃的来了?
“快,李大郎,快尝尝我的创新菜!”
李特自从上回吃了王洛闻创新的“凉拌苜蓿”后,一听创新就想窜稀。
王洛闻拉下脸威胁道:“李特,你要不吃,以后都别吃我做的饭!”
“我吃!”李特抢过碗往嘴里扒。紧接着,他加速吃,并猛夸她道:“女郎,这叫啥?咋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