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七八个小时的抢救,老马醒过来了,但这是一次非常严重的急性心肌梗塞,所以才五十四岁的老马将不得不停止工作,好好修养。
孙祖杰这才放心,他甚至暗自安慰自己,这样正好,总设计师休息了,短时间内也没人逼着他搞运十六的设计了。
可是内心深处孙祖杰还是觉得非常内疚,可是怎么办,运十下马是不可避免的,学习麦道也是必须的,资源就那么点,他没办法摊大饼,让所有人都满意。
年二十九又开了一天的会,孙祖杰又把他这段时间考虑的军转民方案说了一通,包括燃气机头,包括微车货车这两个大项目,然后他才说了那几个他下决心要裁撤掉的工厂的安置方案。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听着,孙祖杰感受到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似乎有一点心灰意冷,也似乎是冷眼旁观看着他折腾的味道,也许他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印象已经恶劣得不得了吧。
既然注定要做恶人,那就继续做下去吧,他下决心把另外一个大恶人李胜利调到华夏飞机,负责这些得罪人的事情,老李搞汽车头发都白了,那么让他负责搞飞机,估计头发要掉光了。
年三十当天,举家团聚的时候,章国务带着孙祖杰,老周一起看望了病床上的老马。看着虚弱的老马,领导宽慰了几句,三人走出病房都沉默不语。
章国务首先开口,“找个会议室,我们三个人坐下来开个闭门会议,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三人坐下来之后,章国务板着脸说道,“这两天我家里告状的电话不断,小孙,你先说说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华投的做事风格,既然组织把华夏飞机交给华投,那么华夏飞机现在要做的是适应华投,而不是华投适应他们。”
章国务笑了起来,“真够强硬的。小周,你来说说。”
周总没有想到孙祖杰即使当着章国务的面都这么强势,他有些吃惊,又有些为难,想了想才说道,“我认为孙祖杰同志的工作思路没有问题,只是同志们目前还转不过弯,我们有必要先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周文安的真实想法,孙祖杰太急了,这么大的集团,担负着这么重大的使命,涉及到十几万人吃饭问题,他一道命令接着一道命令,集团领导层疲于招架,私底下的怨言已经很大了。
事实上章国务也是这么认为,这半年孙祖杰在华夏飞机的动作太多,下马运十,谈判麦道,现在又要拿这么多厂子开刀,现在大家借着老马意外生病发难也是可以想象的,只不过年轻人急于求成也不奇怪。
孙祖杰听完,深吸了一口气,“首长,我请求解除周文安同志华夏飞机总经理职务,既然他不能很好地配合我的工作,我想他不适应继续留在华夏飞机。
我有必要重申我的态度,既然上级同意华投全权负责华夏飞机,那么作为华投总经理,我需要一个完全听从华投指挥的团队,那么就从周文安同志开始吧。”
章国务猛然意识到他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华夏飞机与欧派电子,华夏汽车完全不同,后两者某种意义上属于孙祖杰从头开始组建的,所以他有非常大的话语权,根本不存在指挥不动的问题。
可是华夏飞机虽然是刚刚组建,但是集团各单位长期隶属科工委和航空部,周文安就是科工委的局长出身,与华投毫无渊源。
章国务说是交给华投,可是他理解的交给华投更多的是华投出钱养着他们,然后帮助指导完成军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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