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晚的事情所引发的连锁效应,压力最大的人是谁的话,首当其冲的是袁洪,其次,就是温仁军了。
作为一个从燕京空降到云山市的市长,温仁军的大部分关系,都是在燕京,燕京本就是一个政治型的城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多多少少,各种不相同的关系之间,都是多多少少有着牵连的。
季枫被抓进警察局,真正的缘因并未对外公布,所以引起诸多的联想,季枫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立即引起潮涌一般的效应。
从昨晚到现在,温仁军都无法入睡,一直都在接电话和解释,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便在云山市他是一个父母官,但是在燕京那些大佬面前,他可什么都不是。
就是这个晚上,让温仁军彻底领教到了憋屈的滋味,是的,太憋屈了,他估计自己是国内有史以来,最憋屈,也最无辜的一个市长。
昨晚发生在夜巴黎酒吧的事情,温仁军事先并未得到任何的消息,多多少少,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没办法,为此,他还是必须承担绝对的责任。
和袁洪所承受的本市的政府官员的问责不同,温仁军所承受的,则是上级政府部门一级一级施加下来的压力,这些人,不管是职位还是头衔,都足以将他给压垮,可以想象温仁军昨晚有多少的难受。
最让温仁军郁闷不已的是,他电话训斥袁洪的时候,袁洪就是简单的说一句有什么事情问陈珞,然后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差点将他给弄疯。
而陈珞更是直接,将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线掐断,让他根本就找不到人,可是温仁军又是觉得这件事情陈珞必须出面,所以就是责使自己的秘书,不停的给陈珞打电话,从昨晚打到现在,好在,终于打通了。
当秘书将话筒递过来之后,温仁军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陈珞嬉皮笑脸:“温市长,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干吗?”
温仁军听不得陈珞说这样的话,很想大骂两句,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脾气,叹气道:“陈珞,你这次可是害惨了我了。”
“哦,怎么说?”
温仁军道:“还能怎么说,就是季枫的事情啊。”
“这件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陈珞继续装傻。
温仁军听的陈珞这话,都有扔掉话筒的冲动,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道:“怎么会没我的事,你可知道我昨晚到现在接了多少电话,承受多大的压力。”
陈珞笑道:“干吗不关机?”
温仁军要吐血了,要是能关机的话,他会不关机啊,可是他不能也不敢啊,他是体制内的人,他要是真关机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送小鞋给他穿,他这辈子,估计就穿小鞋穿到死了。
虽然温仁军知道陈珞是在故意插科打诨,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心情变得更郁闷了:“陈珞,你这么说,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事情既然弄出来了,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老哥我现在是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陈珞笑道:“温市长,我觉得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觉得呢?”
温仁军的脸皮子抽了一下,简单,简单个屁啊。
陈珞接着道:“我知道你或许不觉得,但是说实话,这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门扫黄打非,突查夜巴黎酒吧,然后找到小姐和嫖客,这不简单吗?”
温仁军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还是苦笑:“事情是这样没错,但是有些人的侧重点并不在这上面,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所涉及到了什么人,陈珞,这件事情,我真的很难办。”
陈珞道:“这就是领导艺术的问题了。”
温仁军又要吐血了,他背黑锅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损,这简直是不让人活了啊,温仁军几乎都要求陈珞了,道:“陈珞,不管你说什么,我现在都是听不进去的,我心里很烦,你就老实说吧,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陈珞笑道:“按程序走不就好了?古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在法制健全的当代社会,这一条反而行不通了?”
“程序算个屁啊。”温仁军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陈珞想想温仁军狼狈擦汗的样子,就是哈哈大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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