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如果给你毁了,估计就算是再大的利益面前,他也会失去分寸的。”
陈珞再一次强调:“石恺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死。”
“你的意思是什么?”
“这是一个警告。”陈珞道。同时,也是最后的一次试探。
陈珞从来不会去怀疑别人是否聪明,但是这一次,智商上却是严重的被挑衅了一次。
石仲那边不可能不知道他和石恺之间的矛盾,甚至,有可能这一次的股市波动,是由他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这一切,石仲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一丝的苗头都没表现出来。
但是,石仲越是沉着冷静,就代表越是有问题。
陈珞不会高估自己,虽然他已经成功的震慑住了石仲一把,但是赤手空拳的想要打出一片江山,根本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石恺的这一次的举动,既有主观的行为,同时,也是石仲纵容之下的结果,一旦他打电话过去给石仲,那么首先就代表他这么妥协了,最起码是示弱的行为,如此一来,将来在利益的争夺上,他永远都被放在了那个被动的位置。
所以,就看看谁能沉的住一口气吧,陈珞在心里想道,同时暗中佩服石仲这只老狐狸的手段。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是将自己的儿子扔出来投石问路,这份手段,这种魄力,非常人可为。
但是,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本身就要有承受其后果的觉悟,陈珞有,那么,就看石仲是如何的一个反应了。
周妁也是聪明人,从陈珞这话里听出了一点苗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个阴谋?”
陈珞笑道:“说阴谋未免太沉重了点,但是总之是不太纯粹。”
周妁不解:“石仲也是一个聪明人,背后做这样的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
“因为他不想将自身的利益拱手让给别人。”
“过河拆桥?”周妁道。
陈珞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真是卑鄙无耻。”周妁叹气道:“亏我还一直都对他这么尊敬。”
陈珞却不这么认为,而是道:“这就是商人。”
周妁看向陈珞,看了好一会,才道:“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子?对不对。”
“或许会,或许不会,你应该知道,在强大的**面前,很多人都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的,这才会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顿了顿,他接着道:“但是我能保证的是,在你面前,我始终不会有任何变化。”
周妁听的心里暖暖的,却是故意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谁稀罕,说这么好听。”
陈珞哈哈大笑:“口是心非。”
周妁更是心虚,找借口道:“不和你废话了,我明天还要去排练呢,先去睡觉了。”今天都二十二号晚上了,二十五号晚上的演唱会迫在眉睫,中海不比云山,各方面的压力大了很多,周妁也是感觉到了压力。
“那我睡哪?”陈珞问道。
“你想睡哪?”周妁反问。
“一起睡怎么样?”陈珞笑着建议。
“小色狼……”周妁咯咯笑了起来,往楼上走去,腰肢一扭一扭的,显得臀部曲线异常的迷人,就像是在勾引陈珞一般。
只是陈珞,终究没敢追上去,他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一楼有一间客房,便随手推门进去,都来不及洗澡,爬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短时间内发生太多的事,陈珞也是被折腾的极为疲惫,这一睡睡的极为沉实,一个梦都没有做,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大上午的了。
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拉开窗帘呼吸着清新空气,神清气爽。
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只是,石仲比他想象中要更耐的住性子,姜还是老的辣,这句古话,真他娘的有道理。
陈珞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更有精神一点,晃悠悠的走出客房,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看这时间点,周妁应该早出门去了,肚子有点饿,一会该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陈珞这般想着,也没听到洗手间里有什么古怪,便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水声淅淅沥沥,陈珞也以为是某个水龙头坏了漏水,也没想那么多。
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痛痛快快的放完水,正要出去,隐约好像看到洗手间里面,隔着帘子有一个人。
也怪陈珞手贱,伸手一撩,刚好,一张从里面探出来的美妇人脸也凑出来,两个人保持同一个姿势,鼻子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然后,就听“啊”的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在整栋别墅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