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靖霄在两人肌肤相亲的过程中看到金小瑜拿来固定头发的那支笔,笑了笑,抽出来,任她一头又长又软的黑发披散下来,发丝缠住两个人的身体,像情丝缠绕着,也方便他在激情过后把脸埋在她的发里,享受静谧的温存。
"饿不饿?新年大餐想吃什么?"
他们相互依偎着,荣靖霄抚着她的肩头征求她的意见。从没对谁这样上心过,以前过年过节也就是跟平常一样吃喝,偶尔跟沈驭风和荣靖毅聚在一起热闹一下,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每一个细节都希望是她也喜欢的。
"只要是热的东西就好!"她并不挑食,只是不喜欢生冷的东西。
"那你以前过新年的时候都吃什么?"
"不太记得了,好像吃过火锅,爸妈还在的时候,过年在家就常做火锅吃,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得比较暖和!"
现在回忆起来,那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和蔼的父亲带着笑站在灶旁熬制打底的汤料,温柔的母亲在一旁把食材洗好切配装盘,而她只要帮妈妈打打下手,顺便满怀期待地等着吃就行了。
一顿火锅做起来并不难,吃却可以吃一两个小时,一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这样一餐饭是最最美味而又难忘的。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尽管她早已学会接受父母都已不在世的现实,但说起这些回忆,还是难免伤感。
荣靖霄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斩钉截铁说:"那好,咱们今天也吃火锅!你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闻到香味儿了再下楼来,包你吃的满意!"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大咧咧没穿衣服,却回身细心地为金小瑜拉好被子,看着她羞红的脸色一笑,才去浴室冲澡换上干净衣服下楼去了。
天色已经全黑了,金小瑜不明白,他说的吃火锅难道是在家里做的意思?这么晚了,他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男人要怎么捣鼓出一顿火锅来?
想着就有些不安,并不是看不起男人在厨艺方面的造诣,有的男人真的很会做菜,比如程锐云,圣诞节在他们那里聚会吃到他亲手做的菜和点心,滋味堪比星级酒店。可有的人就不行,厨艺天赋停留在最基础的水平,像荣靖霄,他是连切个番茄都会划伤手的人,她不敢想象他准备一桌食材的情形。
她想起身去帮他,一动就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液流淌,脸上一热,心头却有点凉凉的。
这两次的欢愉,他们都没有做避孕措施,好在她生理期刚过去,应该处于安全期,她没有特意去吃事后紧急避孕药。那类药的副作用太大,她吃了还会呕吐,又要补服,折腾之后又把周期打乱,痛苦得很。
可他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未来尚不明朗,并不适合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她或许该跟他谈谈,或者自己服用长效的避孕药,避免意外发生。
金小瑜叹了口气,也去清洗整理了一番,才穿好自己的衣服出来,谁知竟真的闻到了火锅的牛油香!
她从楼上下来,荣靖霄已经把锅子放到了电磁炉上,下锅的菜也在桌上一盘盘摆开,这一张罗比以前她在家里吃过的火锅要丰盛多了,光是看那不同纹理和形态的肉,就分了好几盘。她认得其中的一盘叫做"脖仁",不似其他肉是红白相间的纹理,而是像雪白底子上布满红圈,是牛脖子上活动最频密的一块肉,切得极薄,放入锅里涮涮就能入口,不仅脂膏丰腴,而且有小小的较劲,是潮汕火锅中的极品。
她吃过一次,是1岁那年随父母回祖辈生活的潮汕家乡时,亲戚特别招待的,后来再也没吃到过。
她再看看那锅依旧平静却飘着牛肉香味的清汤锅,面上浮着漂亮的油花和葱段、姜片,旁边一盘切好的白萝卜,就等着肉汤开了倒进去,煮出萝卜的清甜,然后,开吃。
望着桌上红白相间煞是好看的各式牛肉,圆润滑腻的手打牛丸、鱼丸,还有这城里少见的粿粉,金小瑜轻轻屏住呼吸,转头看向荣靖霄——
这是一桌地道的潮汕火锅啊,他知道她祖辈的渊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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