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夫的几个亲信外并无人知晓。”
曹县令抚掌笑道:“如此便好,人蜡已被那贱民取回家,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下葬,唯一的物证也就消失了,到时无论谁追究起来,只要大人一口咬定非自己所为,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王仁寿哈哈笑道:“实在守不住还可嫁祸他人,谁说在老夫祖坟前安插点天灯就一定是老夫所为,也可能是他人要陷害老夫而故意为之,仅凭一个坟前人蜡就想定老夫罪?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大人英明一世,岂能如此轻易就被人所害,正如大人所言,祖坟前点点天灯祭祖可以是贵府所为,亦可他人故意而为之,哪怕大理寺少卿在此,对此也无可奈何。
不过,如今最要紧的并非想着如何嫁祸他人,而是要找出知情之人,此人想必知晓此事一定是贵府所为,只是不知他手头是否还有证据,若有我们就更要加紧时间除掉此人,此人不除,哪怕想嫁祸他人陷害大人也很难。
不知大人近来可否有仇敌,下官以为此绊脚石多为仇人所致。”
王仁寿眉宇紧锁,仔细想想这几年下来,自己身边的政敌并没有,大家融洽相处曾经一起侍奉高祖,如今共奉新君,并无大仇,生意上似乎也没有困难,也没坑过谁,那究竟是谁要如此对待老夫……
“大人乃工部尚书,又深受高祖喜爱,是否有人因妒害您,借此良机要绊倒您从而坐上您的位置。”
王仁寿深深看了曹县令一眼,浓眉更紧,想了半晌摇头道:“就算真有人害老夫,他也不知祖坟前的巨蜡就是点天灯,点天灯之事府里鲜有人知,知晓之人皆老夫信任之人,老夫相信他们不会背叛老夫。
何况那人即使知道巨蜡为人所制,未必就知晓那人家在何处,父母是谁,老夫现在都不知那贱女从何处而来,更何况旁人。
所以,老夫以为知情之人必定认识那贱女,也许……就是他们是相好,见不得相好死了怀恨在心,故而让那贱女父母去报官。
可是,那人是如何知道巨蜡就是他的相好?如何知道相好已死,难道王府真出了内鬼?不可能,那人想来没什么实力收买得起王府的人尤其是老夫身边的亲信,由此看来,只能是此人贪财想夺取蜡灯卖钱,同时想毁老夫祖坟蜡灯泄愤,他的相好在王府为奴婢他心中必定不甘,无可奈何,唯有借此良机泄愤!
不料砸掉点天灯后却砸出他的相好,又不敢直接去报官,就告于贱女父母···如此说来,也就说得通了,曹大人,你觉得本官此说法是否可行?”
曹县令含笑道:“大人英明,分析合情合理,下官正愁如何找到此绊脚石,如今看来简单多了,只要到雅玉乡天理里了解清楚那贱女生前情况,找出与她有染之人,再以此字迹为引,想必答案很快就会知晓。”
“既已感悟,那老夫想早日听到好消息。”
曹县令俯首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给您带来好消息。”
曹县令并没退下,还保持原来姿势站在那里,王仁寿狐疑地盯着他问道:“还有何事?”
曹县令嘿嘿笑道:“大人,此次下官做成此事,可否有赏赐?”
“你想要何赏赐?”为官多年,曹县令是什么心思王仁寿心知肚明。
“听闻大人糜下都水监都水使者一职空缺已久,下官……”
“只要这件事尘埃落定,该职位就属于你的了。”
曹县令立马下拜:“下官在此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