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姚芊羽和海兰珠都在厅中,听到这话,心急如焚。
尤其是姚芊羽,她两眼含泪,生怕鳌拜被魏忠贤害了。她甚至开始恨自己,刚来北京就让他陷入了危险,早知这样,还不如留在草原和他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鳌拜注意到了她表情难堪,慢慢走到她身边,微笑道:“芊羽,那位苏姐温柔可人,只是想和我聊聊音律的事,你不要乱吃醋。我要和她成了朋友,就多了九千岁这大靠山,你这样的表情,我可要不高兴了。”
魏忠贤听他话,又微笑着了头。
两人一起出了门。姚芊羽趴在墙上哭道:“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他,他喜欢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不该让他来北京的。”
海兰珠皱眉道:“姐姐,你别急啊。我相信他不会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能耐,一般人能奈何的了他吗?我想对方八成是看中了他的本事,想拉拢他。”
何如宠也叹道:“海兰珠的对,羽儿,你不用害怕。黄鹏确实是个人才,我让他考科举,看来都是多余了。魏忠贤是个爱才的人,这次亲自来访,他不但不会有事,还可能会受到提拔……”
出了何府。魏忠贤先上了马车,朝鳌拜招手道:“黄鹏,上来一起坐吧,咱家想和你好好聊聊。”
鳌拜很不喜欢听魏忠贤话的这种语气,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崇祯上台前得罪他是很不明智的。
他坐了进去,发现这马车既宽敞又舒适,笑道:“九千岁不知想聊些什么?”
魏忠贤盯着他,微笑道:“你吧,我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昨天我的人都被你吓住了,什么也不敢问,就查出个住址。”
鳌拜把自己的情况了一下,和对何如宠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隐瞒。他不需要隐瞒什么,因为这些东西本就是编出来的。魏忠贤见他知无不言,笑道:“有意思的子,你昨天改天见了皇上,把细雨楼去了,只是吓唬他们?”
“如果我能见到皇上,可能会这么提议,但是我一介白身,怎么可能有机会见皇上呢。是他们误会了。”鳌拜笑道。
“哈哈哈,有意思。昨天你遇到信王,真的只是偶然吗?”魏忠贤笑问道。
刚才魏忠贤和何如宠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姚芊羽摆出那种表情,加上之前孙承宗的奏折,如果他不能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那就太蠢了。鳌拜哈哈一笑,大方的承认道:“当然不是偶然,孙承宗大人有一封奏折,想要交给皇上,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他是个急性子,于是又想找信王帮忙,给皇上这件事。因为我擅长交朋友,又方便去细雨楼,所以他就托我去和信王接触了。结果我还没问信王是哪一位,他就主动坐到我桌上来和我聊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的发型吸引了他。”
魏忠贤见鳌拜答的这么痛快,都有摸不着头脑了。孙承宗是因为他的排挤下台的,他觉得鳌拜应该很排斥他才对。奇道:“孙承宗就没对你过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要防着什么人吗?”
鳌拜笑道:“孙大人是长辈,我在家要叫他一声爷爷,不过他要防着什么人,不代表我也该防着。我只是个人物,掀不起大风浪,他没有提醒我什么,只是让我想办法和信王成为朋友,帮他带个口信而已。如果我把这事告诉九千岁,不知九千岁能否帮忙告知皇上呢?”
让我帮东林党捎口信,亏你想的出来啊。魏忠贤干笑两声道:“是什么事,来听听吧?”
鳌拜随即把喜峰口的所见所闻都了一遍,叹道:“如果鞑子从那个地方入关,甚至可以直接围困北京,后果不堪设想。九千岁如果有机会还请向皇上进谏,保我大明子民安全。”
魏忠贤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微微了头,笑道:“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
既不忠,也不贤,烂透了。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鳌拜心想。面带微笑道:“回九千岁,不清楚。但是初次见面,我感觉你很和善。我是个不太懂礼数的人,话也没有拘束,你是大人物,却没有半架子,让我有种和朋友聊天的感觉,我觉得很好。”
魏忠贤缓缓道:“可是外面……有很多人把我成扰乱朝政,大奸大恶之人。你难道没有听过吗?”
鳌拜轻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魏忠贤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