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该有的分寸我都有,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就算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我也尽量忍着。”
“要实在忍不了,也尽量不给您添麻烦,毕竟您的身份摆在这,气势上就挨了一头,指望您啊,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张笑笑越说越不靠谱!
郑大人吸了口气,一把抽出信函收入怀中,又整理好桌上的公文,起身目不斜视的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也只哼了一声表达不满,其余半个字都没跟她说。
张笑笑无奈摇头,嘟囔了一句“老小孩,”跟在他后面离开了书房。
张笑笑出了县衙大门,就感觉四周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每每刚要转头,视线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刚开始她还不确定是谁派来的,在经过几个回合的猫捉老鼠后,依旧没能从他们的视线中察觉到丝毫恶意,张笑笑终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准确而言,应该是他们主子的身份。
毫无疑问,又是周见深。
张笑笑不耐烦的皱紧眉头。
话都已经说开了,他还偷偷摸摸搞这套,究竟什么意思?
如果说让方知尧到她身边,是为了找机会让他和方敬尧兄弟相见,那现在呢,安排这么多人盯着她,也是身为知己该做的吗?
还是嫌自己误会的不够深,非要火上再浇一把油是吧?
行,他要玩,那自己就陪他玩到底!
“姑娘?”
方知尧已经掀着车帘等了半天,见她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气的身子都在发抖,满是担忧的唤了一声。
闻言,张笑笑眼皮微颤,所有思绪一下就都回来了。
张笑笑先是朝方知尧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没事,又仰头望了望天,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了下去,心头积压的浊气也好似找到了宣泄口,慢慢消散。
兴许从今往后再不会出现,又兴许,只是换了个地方重新汇聚。
且不论是哪种结果,至少眼下,她是无比轻松的,周遭若有似无的视线,也勾不起她心头的烦躁了。
她看淡了,也看轻了。
管别人怎么待她呢,像曾经一样,找机会还回去就是了。
为这么点小事,这么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伤心,实在太傻,太蠢了。
她要变回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张笑笑,将现在所有的优柔寡断和瞻前顾后尽数抛弃。
一身轻松的坐上马车,张笑笑轻拍了几下车壁。
“可以走了。”
“诶!”
方知尧刚把马凳放好跳上马车,鞭子都还没来得及甩,突然就有道身影自路对面冲了过来,双手合十跪在了车前,吓的他连忙收紧缰绳,才没让抬起的马蹄踩在她身上。
“何人拦路!”
方知尧蹙眉跳下马车,走上前定睛一看,却见拦路之人是位十四五岁的姑娘,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一看就是长期被人虐待所致。
脸上也布满了各种伤痕,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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